“七殿下,殿下?”赵琨端起酒杯来,边问他,“是身子哪里不舒服,怎面色
触碰过地方,仿佛炙热地发着烫。
“你没事吧?”赵琨暗暗问他。
“没事。”
韩桃重新跪坐稳当,空酒杯放在桌面上,也被宫婢倒新酒。他面颊红意未消,看向赵琨杯中酒。
他们俩酒,已然是不样。
“老七,”老皇帝扬扬手中酒杯,“起来,与朕共饮。”
韩桃慢慢站起来,对上前头赵琨犹疑目光。他默不作声地端起酒杯,面向老皇帝。
“父皇。”
“这些时日,你母妃时常提起你,你虽未曾养在她膝下,也该多去看她。”
“是。”
是有什事吗?”
“……无事。”
·
直到酒过三巡,淑妃入殿里来,这几日淑妃犯头痛病,直很少出来露脸,但其实众人多少有些能够猜到,是安国侯忌日将至。
老皇帝看她进来,仿若无事人般招呼她坐到身边,连着旁皇后脸色很是难看。
他收回目光,心脏阵阵收缩悸动着,只要赵琨饮下这杯酒,那这位齐国质子就注定再无活路。可是事到如今,似乎也不能回头。
他不知为何,开始有些手脚发麻,单单只是想到赵琨服毒后七窍流血模样,仿佛连着身子都要失去知觉,只有先前被赵琨捂热手,还微微带着热意,指尖有些痉挛。
韩桃思绪混乱地想着,他生于寂寂深宫,受尽欺辱,无人问津,如果不是赵琨出现,他大概会成为众位皇兄禁脔,被囚于北五所里不见天日。
这世上待他好,肯给他点热意人,也不过赵琨人。
他又怎舍得赵琨横死,成具冰冷尸身,而他却在南燕享尽权势地位荣华。
老皇帝笑起来,将酒饮下,韩桃也将酒杯端至嘴边,饮而尽,而正当他像是要坐下来时候,猛然像是没有站稳,对着赵琨斜斜摔下去。
“七殿下!”
赵琨眼疾手快地攥他手臂想要撑住,而随脚底滑,韩桃整个身子都伏下去,他脑袋下撞在赵琨腿面上,连着衣袖扬起,发丝散开,几分暧昧。
赵琨立时闷哼声,韩桃身子也随之僵住,他仓皇仰起头来,几分面红不知是因为羞窘还是其他,看得赵琨时有些怔愣。
宫婢趁机换酒壶,趁这间隙为赵琨倒酒。周围人只当这是个小插曲,都移开目光去,唯有此间二人知道其中狼狈意味。
淑妃来,歌舞就开始,宫婢来为他们斟酒,那婢女先为韩桃斟满。韩桃盯着那杯酒,目光又开始出神。
他看见赵琨先擦擦酒杯,赵琨在南燕直装作自己有洁癖模样,碗筷都是自带,韩桃知道那是因为赵琨在防人下毒。
婢女跪在后边,轻轻扯韩桃衣袖,示意他为自己打掩护。
他僵僵身子,没有动作。
过会儿,身后婢女又扯扯他衣摆,似乎是有些急,老皇帝注意到他不对劲,眉头微拧,也跟着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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