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琨抬手,用帕子擦去手上血,不能让韩桃见到他这般失控
“为何要沐浴,是想洗去身上痕迹?”嗓音凉薄嘶哑,龙袍下掩藏手,因为刚才大力而被割开口子,肆意淌着血。赵琨深深呼吸着,试图平静下来。“说。”
“禀陛下,承恩侯是去泡药浴。”
“太医院方子。”
“不……是承恩侯从那个大夫手中拿方子。”绣使回答有些犹豫,“如今,已经在抚辰殿中更衣。”
赵琨只感觉太阳穴突突跳着,血气都在往上涌。绣使禀报韩桃假借看望胞妹之名,与别院大夫耳鬓厮磨。他忽然间意识到他于韩桃,全无信任。
“殿下可是要去寻陛下?”
“那边无人住着抚辰殿,孤依稀记得有方浴池,”韩桃从袖中取出药方,递给空青,“叫他们清理下,烧些热水做药浴吧。”
“那陛下……”
“晚些再找罢。”
他往抚辰殿走去,捂捂不适心口,过会儿又悄然放下。
所以拿布擦擦。”
“没事。”
“殿下在匣子里装什,怎不叫工匠制个锁,万被哪个不长眼偷去……”
韩桃摇摇头。“不是什贵重东西。”
空青于是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巴望着韩桃吃这茶就赶紧去御书房哄哄那位喜怒无常陛下,然而韩桃却放下茶杯走过去,盯着匣子看会儿,忽然打开它。
到底要如何……是不是他该将韩桃永远囚在长英殿中,不叫人踏出步,才能使这位七殿下能够收敛性子,目光所及唯有他人。
他就该将韩桃摁在墙上,撕韩桃衣裳,锁韩桃四肢,叫这个亡国奴只能匍匐在他人身下,哭到发颤。
他该在韩桃白皙胸膛上用刀刻上他名字,该临幸韩桃临到身子痉挛份上,才够对得起他这五年望向南燕时日日夜夜折磨与苦痛。
但这些事他通通没有对韩桃做过,韩桃却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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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边,赵琨在御书房里沉沉坐两个时辰,奏折份都没有批,在收到韩桃回宫以后去沐浴消息,他猛然间扬起桌上奏折,轰然间连着书桌都倾翻去,墨色淌地,晕染开去。
侍奉仆婢皆吓得纷纷跪下,唯有赵琨脸色阴沉地站在倾翻书桌前。
“沐浴?”
“是。”
黄底匣子里确实没有什贵重金银玉器,只有半枚碎青玉佩,韩桃将它拿起来,他从南燕来到齐国,身上带着也只有这物,当初狱卒见玉佩碎并不值钱,便没有拿走。
仔细见断裂处,还能看到点血痕。
“陛下好像也有半块。”空青讶异道。
“是,”韩桃垂下眼,想到那半块被摩挲得连边角都钝玉佩,他也没想到,当初赵琨亲手摔以后又捡走,竟还留到现在,“这整块,本就是他。”
韩桃看会儿,似想到玉佩摔碎时光景,忽然决定还是不去寻赵琨,他将玉佩放回原处,叫空青重新放回床底,转身往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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