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质子府住几日吧。”赵琨摸摸他手上琴,“会弹吗?”
“不会。”
“没事,”赵琨倒是点也不担心,收留他会有什结果,“那你便说你是借着弹琴,做皮肉生意娈童好。”
韩桃刚抱稳琴就愣住。“什?”
“不好吗?”赵琨笑着帮他戴上帽子遮挡伤口,身形挨得很近,能听见呼吸声音。“叫七殿下当几日娈童,倒是很有意思。”
“陶公公是要出宫办事吗,跟走吧,你们不必拦。”赵琨笑着看向守卫,“日日这般疑神疑鬼做什,这皇宫进去难,出去还不容易吗?”
守卫们不得不放行,韩桃跟上赵琨脚步,出宫时身子再没有力气,然而快他步质子却借着大袖阻挡,在行走间不动声色地抓住他手,用力抓紧。手心上传递而来热意,支撑着他那具浸泡过冰冷池水身子,步步,往前走去。
“为什帮?”
前头声音懒懒散散。“这个问题,七殿下上次已经问过次。”
他跟着赵琨上马车,跟着赵琨往质子府方向而去,马车达达往前行驶着,赵琨伸手来摘下他戴帽子,也看到那额上触目惊心伤口,和其上残留草药。
水能洗掉血迹,洗不掉身上血腥味。
“你真是东宫太监?怎从未见过你,”守卫上下打量,“东宫出来人无不颐指气使,怎得你畏畏缩缩。”
韩桃身子僵,放下手中腰牌。
“……奴才原本只是东宫洒扫小黄门,自然没有颐指气使资格。”
“你是在东宫哪处洒扫,可有认识人?如今宫门要落锁,太子殿下让你出宫做什事?既然只是负责洒扫小黄门,为何就能领到这样大差事?”守卫逼问道,连着手都握上剑柄,“听说太子今日受伤,你回答。”
这是赵琨第二次撞见这位七殿下狼狈,也是他第二次帮这位七殿下,说不出心底什感觉。
只是每次在对上韩桃双眼,看见眼中透露出执拗目光时,赵琨心都像是被狠狠撼动下。
“止血倒止得不错,”赵琨最终掩去眼底神色,低低笑道,“七殿下比想得有头脑多。”
“……谢谢。”
马车路往前驶,直到路过成衣铺,赵琨下去盏茶时间,回来时候带套新衣物叫韩桃换上,又给把琴,叫他装成从琴阁出来公子。
韩桃脑袋晕得发昏,手脚逐渐冷汗涔涔。他僵着身子仓皇后退步,答不上来,想要转身往后逃去。
“等等,”身后忽然有人走来,拦住要排查侍卫,瞧见他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发白脸,微微顿,“……这确实是东宫宦官,见过他,可以证明。”
这声音如同及时雨降下,韩桃冷到发抖,抬眼却对上那人平静神情,好像真只当他是东宫小太监。
赵琨,又是赵琨。
“……赵殿下。”韩桃缓缓吐出气来,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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