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琨挑选美姬送入二皇子府后,韩桃确实以为可以过段安生日子,然而不过二个月,他就听说那名美姬被凌虐致死。
这件事是由御史捅出来,奏疏直接弹劾到御前,淑妃也便是那位从不曾在意过他母妃,忽将这事闹大,连着几晚不准老皇帝踏入她寝宫,只因这位美姬与她面目有几分相似。
老皇帝因此震怒,治韩武仪个不敬庶母之罪。
过后韩武仪被禁足在府上,可是太子韩武礼却亲自找到韩桃。
偏殿墙壁外爬挂着密密麻麻锦屏藤,韩武礼身边还跟着那个怯弱四皇子。檐角处滑落几滴雨水,落在破碗中叮叮当当。
话说回来,赵琨自己应该是会弹琴,南燕都城里有家琴阁,当年他就常常听说赵琨往那里去,坐就是整日,外人只当赵质子附庸风雅,但其实琴阁是赵琨处据点,替他传回齐国消息。
“容奴婢冒昧,您和陛下以前究竟是如何呢?”空青洒水,抬手将窗子支得更高些,好叫日头晒进来,“陛下对您这般好,但您总像是藏着心事。奴婢听说您以前在南燕过得并不好,如今虽然故国已亡,可是亲人尚在呀。”
韩桃摇摇头。“于他,心中有愧。”
“殿下不如与奴婢说说,”空青跪坐下劝道,“左右这话也不会传到陛下耳朵里,殿下总是憋着,憋坏身子就不好。”
“你倒是越发大胆。”韩桃最终还是放下琴来,叹口气。
第二日,乐容就被另外安排别院,赵琨还派些能干仆婢过去伺候。
韩桃听到消息时候,正在长英殿擦琴。
赵琨说给他利用机会,其实无异于是在暗示他可以用他自己来与赵琨做交换,在赵琨眼中,当初南燕七皇子从未对质子动过心,现在也理当是如此。
韩桃叹口气。
如果个吻能让赵琨开心,那他多给几次也不是难事。
韩武礼踢翻那只碗,环顾殿中摆设后,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推门手。
“知道你住得不好,但还没来看过。原来你住在这种地方。”
韩桃垂眸静静站在书桌边,袖中手
但,说出来吗?他微微垂眸,最终看向外头廊庑下摇晃灯笼。空青和般婢女不样,他知道按照赵琨德行,是不会放心自己个人居住在长英殿。空青让他说出来,换句话而言,是背后赵琨想要知道他态度。
韩桃终究还是拨动琴弦,轻轻开口道。
“你想听,便听吧。”
·
当年其实韩桃也才十五六岁。
“殿下在想什?”韩桃临窗坐着出神,窗外空青端着水过来,“殿下总将自己闷在殿中不好,陛下送琴过来,应该也是为您能打发时间。”
“嗯。”
“殿下会弹琴吗?”
韩桃低下头去,看眼手中七弦琴,诚实道:“不会。”
没有人教过他弹琴,他只听说帝王临幸妃嫔以后都会留下些小物件以作证明,还以为赵琨送他琴,是当作昨日缠吻后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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