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再次伏下身子,不敢抬头。“奴婢明日就劝说侯爷,若要修缮殿宇,必当……必当来寻陛下以求解决之法。”
“下去。”
“……是。”
空青悄悄瞥眼,看见赵琨转身又面无表情地坐回到龙椅之上,虽说是面无表情,却没有刚才那般吓人。
她急急退下,殿门重新掩上。
?”
“只搬物什,不曾动过门窗,但奴婢看房梁瓦片恐怕也有年久失修之嫌,如果不遣营缮司人来——”
“他既知道自己出不宫,见不营缮司,为何不来寻寡人。”
“啊?”空青愣。
“才跟不过日,就为新主子求到寡人面前来,”赵琨随手将奏折丢在案几旁,站起身来,“他可知你如此忠心?”
而大殿之中,赵琨无心再看政务,手心捏弄着半块竹纹青玉佩,沉沉呼吸着。那玉佩是残缺,看便知是摔裂剩下半块,裂纹处尖锐部分浸血,像是被长时间把玩过,以至于尖处都被磨钝。
赵琨紧紧捏着这半块玉佩,撑着手没有再做什。
求而不得思潮逐渐汹涌起来,将他裹挟着推往幽微之地,他在这条路上踽踽独行太久,只可惜那人,从不领情。
空青慌忙低下头。“奴婢不敢。”
“不过是留你在殿中同睡,你便对他感恩戴德。”赵琨冷嗤声,走下阶来,“寡人派你在他身边,到底有什用处?”
“奴婢……”她额间有些冒出汗来。
沉沉压势逼近,她怎知这位主是什用意,她身为受权于君绣使,本职是保护君王、监察百官暗卫,今日领命去到南燕皇子身边,还以为是圣人对这位承恩侯存防备之心。
如今怎隐约有吃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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