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凯旋……等这刻,已经等太久。”
这年冬月,祁飞星年满十五,身量已然拔高许多。
他站在树上将红灯笼挂在屋檐,伸手催促仆从:“愣着做什,三兄近日可归,们得先将
打开信后,开头便是三兄在战场浸润年半,仍旧温润俊秀字迹。
「见字如晤:
信到时候,京城还有月该年节罢。
京城冬日飘雪,不知两位姐姐和幼弟在京可安好?
战场虽苦寒,但看着失地逐渐被收复,吾心甚慰,就连这沉疴身子都要舒畅许多。
当年胸前戴着红绸花,自整个京城打马而过三兄,此刻还是穿上霍家铁甲,温柔却不容置疑地推开幼弟,走出大门,翻身上马。
马还是当年那匹马,然而身官袍换铁甲,三兄去方向也不是绕京圈回家,而是背家而去,去往那个波云诡谲,瞬息万变疆场。
祁飞星没有流泪,因为霍家男儿从不轻易流泪。
月之后,驿使来报,被俘虏大兄英勇赴死,而三兄最后还是晚步。
他斩杀敌军将领,却救不回被五马分尸二兄。
人上前替他正衣冠。
“去雁门关。”
“飞星,雁门关失守,父亲母亲战死,大兄被俘虏,二兄现在被围困雁荡山……这是个死局。”
三兄向温润眼睛中,此刻充满坚毅和视死如归,他看着祁飞星道:“满朝武将请求领兵支援,然霍家子弟,同样义不容辞。”
祁飞星猛然抬头,伸手握住三兄肩,近乎吼出声来:“也是霍家人,为什不让去!”
上次去信告知家中病,已然好大半,你们可安心在家。
若战事顺利,冬月前吾可带军凯旋。
吾终于,可带亲长尸骨归乡。」
封信,看得三人沉默良久,祁飞星握拳咬唇:“们等着三兄回家。”
“等他将父母兄长尸骸,带回霍氏陵墓安葬。”
三兄不愧是当年文武状元,来年三月吉报频频,祁飞星在家和两位姐姐,几乎变卖所有家产,换成军资,尽数送往战场。
祁飞星没日没夜地练剑,没日没夜地熬读兵法,从十三活泼少年郎,读成十四优秀霍家子。
“二姐,雁门关来信!”
祁飞星拿到驿使送来信件,他看着三兄写亲启二字,高兴地快要飞起来,直奔姐姐闺房。
大姐二姐在里边商讨军机,见状也有些惊喜:“三兄信?快拆开看看!”
“飞星。”三兄轻轻拨开幼弟手,笑着说:“是兄长,当兄长冲在最前头……况且你年岁尚小,即使申请领兵,圣上也不会同意。”
“听话。”三兄摸摸祁飞星头。
可祁飞星还是不甘:“但你是文官,圣上为什会同意你去!”
“是文官,但同样擅长舞刀弄剑。”三兄又露出那个意气风发笑容来,道:“当年三兄之所以从文,是因为霍家武官众多。”
“别忘,你三兄曾双元及第,是文状元,亦是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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