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解颐察觉到他不对劲,慢慢移过来,那张脸就再次充斥着祁飞星整个视线。
“怎?”解颐问。
“……你离远点。”祁飞星伸手按住解颐,把他靠近脸推开。
祁飞星摸摸鼻尖,心虚地移开视线,随便扯谎遮掩自己失态:“哦,就是有点恐高。”
“恐高?”解颐眉梢上扬,道:“可上次在欢乐谷,你玩那些项目不是直呼痛快,甚至还想再来两次吗?”
算人折运,而折寿……只有算与天相关。
祁飞星心中忽然涌出个猜测,但没有说出口。
“节哀。”
他最后留下句话,和解颐同离开。
回去路上,祁飞星和解颐并坐在车里,左右。
生不同时,死同时。
这些都是在离开魇那瞬间,悬崖山壁上,他走马观花看到陆观棋生。
只是祁飞星还是疑惑,为什陆观棋死于四天前,而两个月前赵家却算出陆观棋已死。
生死簿上,也查不到他名字。
奇怪。
花开花落随自然,愿来生再相伴。」
原来她十四岁时得到回答,已然暗藏情意。
薛老太太泪如雨下。
她从祁飞星口中,得到他重新替他们选中结局,随后擦干眼泪。
“这几十年,自十八岁之后,都不再是替自己而活,如果能有次重新选择机会,会顺应天命,死在十八岁那年。”
哦豁,祁飞星面无表情在心中捂脸,撒谎翻车。
不过祁哥向来脸皮厚,他面色不变丝毫瞧不出来尴尬,装作若无
天不怕地不怕祁飞星,第次避开解颐,不敢看他。
他只要看解颐,就忍不住想起坠崖那刻,两人身上红衣猎猎,周身风声四起,速度和失重带来感觉令他心跳飙升。
而那刻,解颐脸在他眼中,成视线中唯色彩。
糟糕。
祁飞星捂住心脏,不能再想。
眼前薛老太太终于释怀,她双眼含泪,拿着赵风月烧给她那封信,温柔地摸摸孙女头顶,最后在满堂哭灵声中,踏入鬼门。
赵风月已然泣不成声。
祁飞星等会儿,问她:“你奶奶会占算,为什却算不出陆观棋方位,和生死?”
“不知道,奶奶生中算过许多人生死,却只有陆观棋命,她算次,折寿次,还每每都算出错误答案。”
“只有生前最后卦,她算到。”
“他会愿意陪吗?”薛老太太问。
祁飞星点头:“他是愿意。”
所以陆观棋才会不远万里来到薛老太太身边,是因为想让她知道自己心意。
“还有件事,想你应该有知情权。”祁飞星没有隐瞒,他道:“陆观棋生未娶,活到九十三岁,他收养个男孩儿,跟他长得很像,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那个男孩儿后来娶个妻子,妻子和你长得很像。”
“两个月前,他病重濒死,住进湘州医院,而你们,在同天于同家医院去世,只隔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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