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年轻女人
愣，像是被叫醒
样，局促回答：“十七……”
祁飞星看他眼，转身对恐惧不敢再向前步乘客点头：“下车吧。”
这声给众人巨大勇气，老太太率先拉着老伴下车，脚踩过地上积水迈出车门，落地时雨声消失，等她安全站在地上
所有人无所知，路上到站却不停车，已经让他们逐渐麻木。
但这次不样，他们发现车速竟然降低！
前方站台出现在视线之中，这次公交车没有视而不见，随着机械声，车门稳稳打开。
“啊……”乘客惊疑不定地看着车门，僵在原地。
没有人敢动，濒死过后，谁都不敢赌司机会不会再次发难。
公交车平稳地开过大桥。
下桥那刻，空气中无形江水尽数退去，众人从溺水状态脱身，如梦初醒。
哐当声响起来，乘客们劫后余生，东倒西歪地委顿在地，各个握着自己脖颈大口呼吸，眼泪已经糊满脸。
虽然过程有些恐怖，但车里没有个人出事，祁飞星深呼吸下，说：“看来司机目地，是终点站。”
他看向车头。
秒，带着莫名香气手捂住他口鼻。
视线转过去，对上双沉静眼睛。
是解颐。
他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比之祁飞星还要更加从容，见少年恢复冷静，又果断抽回自己手。
这时候挨得有些近，解颐抽回手时候上半身有个下压动作，长长发丝掠过祁飞星耳侧。
寂静中，解颐率先站起来，祁飞星看他眼，同样起身。
后门没开，司机只开前门，要想下车，就只能从司机身边路过。
有人打头阵，即使只是两个少年，但求生本能，还是让这些人仿佛抓住浮木，踉跄跟上去。
乘客动静很大，但驾驶位上司机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睛看着后边，目不转睛。
祁飞星站在车门边，解颐也没急着下车，他见到解颐顺着司机视线看过去，突然开口问：“你多少岁？”
大桥作为司机死亡地，再经历遍，司机脚下水已经流向公交车中央，后视镜中能看到他浑身湿透，脸上黑雾缭绕不散，鬼相尽显。
“呜呜呜……”
哭声此起彼伏，没过多久就从呜咽转为号啕大哭，逼近死亡恐惧让乘客们再也绷不住。
“尊敬乘客您好，前方即将到站，请下车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不知过多久，广播再次播报，公交车终点要到。
祁飞星喉结滚下，后知后觉地想，那像是莲花香气，又似乎带点檀香，或者是香火气。
因为解颐收手太快，味道消失之后，祁飞星再回想也分辨不清。
还挺好闻。
走神瞬间，祁飞星看向驾驶室，司机身影被宽大椅背遮住，但透过后视镜，他看见司机面色痛苦，面色涨红发紫，下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黑气不断外涌。
在这样情况下，司机双手却仍旧握着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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