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喉结缓缓滚动，喝
大口冰水，连着碎冰块咽下去，大冬天
，喉咙里像含很凉薄荷冰块。
“
已经不飞，照顾好你妈。”周京泽拍拍李浩宁肩膀，语气缓缓。
他最后也没说责怪，也没怨恨相向，还让李浩宁照顾好家人，但也借此接束话茬。
李浩宁盯着他离去背影，心沉得有千斤重。
许随在医院上班时候，周京泽发消息问她几点下班，她回是6点多。
李浩宁愣秒，他以为周京泽至少会冲过来揍他顿，没想到人还能平静地跟他打招呼。
“老大，今天来找你是来道歉，对……不起。”李浩宁说着哽咽，他揉下发红眼眶，“要不你打顿，或者怎
骂都行。”
周京泽没有说话，他接受李浩宁道歉，但不代表他会原谅李浩宁。
办公室内没有暖气，只有台老立式空调，发出嗡嗡嗡声音，阵死寂沉默。
李浩宁在阵死寂中呼吸不过来，说道：“老大，……真是没办法，妈进两次icu。”
话落，周京泽转过身盯着面前群穿着蓝色训练服年轻人，舌尖顶下左脸颊，漫不经心地笑：
“你们这帮兔崽子，好好训练啊。”
说完后，周京泽长腿迈开，慢悠悠地朝办公室方向走去。
“好，教官！”
“Yessir！”
道：
“周教官下午好！”
周京泽点点头，抬手指指远处测试杆：“再来五套触杆跳。”
“啊？！”
“不要吧？教官你刚才只是随便看眼，没有解到们真正实力。”
周京泽回：【小骗子。】
许随脸颊温度升高，想起早上还骗他说要加班。
六点多，
隔这久，李浩宁直不敢见他，连带每天心神不宁，晚上都睡不着觉。
是他对不起周京泽。
千错万错，都是他错。
他想来道个歉，让自己安心点儿。
周京泽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瓶冰水，食指滑开瓶盖，“砰”地声，正巧掉落在垃圾桶里。
帮学员松口气，纷纷振臂欢呼，跟刚才如临大敌模样完全不同。
周京泽以为是哪个老友到访，双手抄进裤兜，路上唇角带着细微笑意，等走进办公室门，在瞥见沙发里坐人是谁时候，脸上笑敛得干干净净。
坐在沙发上人见到周京泽那刹那，立刻拘谨地站起来，神色唯唯诺诺。
对方正是他多年并肩作战老搭档李浩宁，也是指认陷害他副机长。
“好久不见。”周京泽声音平缓。
“靠，又来，擦这小身板遭不住。”
片哀嚎声四起，纷纷感叹不走运，怎他妈测个试都能遇到魔鬼？？
正当群人哀叹时候，吴凡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擦把额头上汗：
“老大，你可让通好找，你办公室有个人等你老半天，说今天定要见到你。”
“好，知道。”周京泽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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