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拙也不知该说什,只好叮嘱他早些休息,便又上楼去。
什时候发现?顾琅想,大概是那人费心救赵叔,却只要截竹子做谢礼。
天底下,也只有你会做这亏本买卖。
屈封云和阮念去太医院找书,发现书上也只是记载毒发症状,并无解药方子。
阮念又跑去问师父,可王太医也没见过这种毒,知之甚少。无奈,阮念只好自己试着配解药。他捣鼓好几日
顾琅喘息未止,被咬舌尖还发着麻,唇上亦隐隐作痛。他看着眼前那张两个多月未见脸,五指抠着竹椅,半晌方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好友。”
“好友?”慕容衍抓着他手,神色似癫似狂,“顾琅,你可知,假死养伤那个月里,在想什?好几次……好几次都想传信与你,说没死。可私心作祟,想知你会不会为死而心伤。想,若是你心里从未有过,那慕容衍便死,此生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可你哭!孙放没有骗,七月初七,你深夜大醉,在坟前哭,是不是?!”
“是又如何?”顾琅指节发白,仿佛每个字都烧着喉,“只是悼念好友……若是孙放死,也……”
慕容衍放开手,掌心覆脸,忽然低笑不止,“顾琅,你心可真硬啊……”他笑着笑着,又站起来,看眼天边皎月,转身走。
顾琅颓然地靠着竹椅,晚间风吹得他有些冷。
林间月色如霜,青竹摇曳。顾琅被太子困在竹椅里,沾着浓烈酒香气息交缠厮磨。
“……”顾琅艰难道,“没有不信你。”
太子扣着他手腕微微收紧,“没有?那好,你说,把心里事都说出来,听着。”
顾琅掌心冒汗,手脚却越发凉,“你不是都知道……”
“要你亲口告诉,而不是让去猜,去查!”太子眼底深似寒潭,看得顾琅心口发紧,“顾琅,你直在躲。靠得越近,你逃得越厉害……你到底在怕什?”
二楼竹窗忽然“咯吱”声响,他转头看,赵拙抓着窗户,尴尬道:“少爷……”
赵拙走下楼来,小心翼翼道:“原来,太子是慕容公子?”
顾琅看着脚边破碎酒坛,点点头。
“慕容公子没事就好。”赵拙道,“少爷什时候发现?”
顾琅副失魂落魄模样,窝在椅子里没说话。
顾琅微偏过头,说:“没有躲你。”
太子垂眼笑笑,辨不清喜怒,“好,好……”他猛地抬手捏住顾琅下巴,低头吻上去。
“唔……”口中酒气缠舌入喉,又浓又烈,呛得顾琅气息不稳。身上人吻得那凶,似气极要把他拆骨入腹般,咬得他唇舌发疼。
“放开……”顾琅挣开颌下手,把推开压着他人,“慕容衍,你不要太过分!”
“偏要过分!”慕容衍索性扯下脸上人皮面具,“不是回来听你这些口不对心话!顾琅,在你心里,到底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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