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听见动静醒过来,见他要起来,急忙道:“别动,会扯到伤口!”他走去检查他胸前伤口,见没流血才松口气。
刘大猛爱美人,不忌男女。他昨夜死里逃生,大早醒来便看见这
黑衣人打着哈欠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似,拍脑门回头道:“对,还有个消息。”
“什?”
“负岚山跑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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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封云长腿架在窗边,抱臂坐在客栈椅子里,阖眼而睡。
*
徐镜儿偷偷跑到柴房门口,想放走孙放。她爹叫个大夫给她把脉,发现她根本就没怀孕,顿时气得头又疼。
她怕她爹迁怒孙放,便想先偷偷把人放。可她到门边看,门上锁已经坏。她推开门进去,柴房内早已空无人。
孙放站在山河赌坊鱼池边,看着天边渐渐泛白,皱眉道:“这慢?”
忽然,个黑衣人掠过屋顶,翻进来,打着哈欠递给他封信。
墨色泼天,街头烛火遥映,曳出地暖黄。
顾琅抬起手背蹭去颌下水,道:“这等玩笑开不得。”
吴七道:“自然不是开玩笑。”
顾琅:“有何凭据?”
吴七:“你若愿意,可随回东宫看印玺。”
阮念坐在靠里边桌子旁,手撑脸,闭着眼睛,头点点,困得厉害。
旁边床上,躺着他们昨夜遇见壮汉。
那壮汉虽没死,胸前却有好几道伤口,血流不止。他们不知这是什人,又不能见死不救,便把人带到客栈。阮念给他包扎伤口,又熬药喂他,折腾大半宿,天快亮时才撑在桌旁睡着。
刘大猛晕乎乎地睁开眼,目光在房间里转转,看见桌边坐着个小美人。
他撑着床想坐起来,却扯到胸前伤口,顿时痛得“嘶嘶”抽气。
“睡多是不是?”孙放边打开信边数落道,“现在才来,天都亮!”
那人嘀咕道:“大半夜都不让人睡,困死。”
“赵拙在郑府水牢里?”孙放看完信,指着信纸左下方几个简单方方框框问,“这是郑府水牢地图?”
那人点点头,自豪道:“画,好看不?”
孙放嘴角抽,“好看,目然。”
顾琅眼底疑虑未消,又问:“那太子殿下为何要帮?”
“本王助你,是为大延。”太子道,“郑于非掌管禁军多年,守却不是大延江山。他师承阁老陆平山,又借其势平步青云,利益勾连。徐之严只是他们拉上台面替死鬼,背后真正权倾朝堂,是陆平山,而郑于非便是他手中最锋利刀。”
他确实不是吴七,顾琅想,不是那个会耍无赖、会梦游吴七。或许这才是他原本模样,心思深沉,可十几年隐而不发,只留给众人个昏聩无能修仙太子。
顾琅半张脸没入墙边阴影里,他说:“只要能救出赵叔,愿为殿下效力。”
“不……”太子似乎想说什,顿顿,却只道:“好,那你先跟回东宫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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