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连忙拱手，回道：“殿下客气
，都是臣分内之事。”
“唉，今日都怪
，”太子愧疚道，“若不是跟父皇说，
心上人是男子，父皇也不会被气着。”
王太医：“……”
王太医两腿战战，匆匆向太子拜别，脚下生风般跑。
太子缓缓下阶，吴六跟在他身后，说要送他回东宫。
小丫鬟手
顿，默默不说话。
*
第二日，久缠病榻老皇帝召太子去御书房。
“你不想娶丞相之女，另外找个由头推便是，”老皇帝边咳嗽，边道，“何必拿这些子虚乌有事……”
“不是子虚乌有，”太子跪在皇帝跟前，直着腰板道，“都是真。”
徐之严喝口茶，对他道：“高将军请放心，老夫会让人尽快将消息压下去，不会影响太子娶妃。”
高承睨他眼，开口道：“太子可是断袖，你舍得把女儿嫁给他？”
徐之严笑道：“都是莫须有事，太子应当不是……”
高承：“你怎知他不是？”
“太子终日醉心修仙问道，”徐之严道，“此前未曾有过男宠。这消息来得突然，应是有心人为之。”
顾琅对太子是否看上东宫护卫没什
兴趣。他解下腰间佩刀，又拿块干净布，挑亮烛火，坐在桌旁开始擦刀。
吴七看着他烛火下侧脸，眼睛都不眨，又道：“听说那护卫身长腰细，很是俊朗。顾兄弟，你生得这般好看，那护卫……不会是你吧？”
顾琅眼都没抬，说道：“没见过太子。”
“你没见过太子，”吴七道，“太子或许见过你？”
顾琅懒得跟他讲。
他们走着走着，忽然见前边廊下拐出个人。
太子仔细看，脸色变，转身就要跑，却骤然撞
皇帝有些没反应过来，“什？”
太子直言道：“儿臣心上人，确实是男子。”
“你……咳咳……”老皇帝似乎被气着，咳嗽得话都说不出来。太子急忙上前扶住他，对门外喊道：“快宣太医！”
太医急匆匆赶来，给皇帝把脉，又开药，待老皇帝睡下后，才和太子道退出来。
“辛苦王太医。”太子扶住太医道。
“那消息若是真，你女儿嫁过去，可就是守活寡。”高承斜着身，凑近徐之严道，“不若这样，把你女儿嫁给，如何？”
徐之严：“……”
相府后院中，丞相之女徐镜儿抱着丫鬟，哭得梨花带雨，“不信，太子怎会是断袖呢？他那好看，怎可以是断袖……”
“小姐，别伤心，”丫鬟轻轻拍着她背，安慰道，“说不定是外边人乱说。”
徐镜儿哭道：“可是，若是真，怎办？呜呜呜……他还能找到像他那好看男人吗？”
吴七不死心道：“顾兄弟，若是太子真看上你，你会如何？”
顾琅忽然拔刀削，把桌上蜡烛削成两截。
吴七：“……”要不要这狠？
*
丞相府里，高承抱着手臂坐在前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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