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顾堂腿边,顾堂将洗好蓝莓喂给他,盛闻景边嚼边说:“虽然沈望和汤驰逸性格截然相反,但好像又都样,自来熟。”
“汤驰逸和顾时洸结婚图什?”
盛闻景不禁感叹,看汤驰逸对沈望态度,沈望看汤驰逸眼神,总觉得这两人还有
话未说完,盛闻景看到沈望手指无意点到退出键,手机相册大部分照片密密麻麻地挤在掌大屏幕中。
沈望身旁还有另外个年轻,他搂着沈望胳膊,笑得张扬而肆意。
那是。
盛闻景失声。
汤驰逸!
之前他见同事饭前吃过。
老板显然是熟悉沈望,米线还未上桌,他先端来杯温水给沈望服药。
外国人喝冷水,餐馆里饮水凉杯甚至在冬天都会装满冰块。
“长大后想回国发展时候,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太适应国内生活,甚至有点水土不服。”
“那你是在巴黎做工程师吗?”盛闻景问。
杯温度顺着隔热杯套传进手指,盛闻景冰凉指尖难得沾染几分温度。室内冷气开得很足,杯热茶恰巧冲散萦绕在胸腔寒意。
当沈望提及起吃饭时,盛闻景没拒绝。
盛闻景这些天在巴黎兜兜转转,由欧格带着吃不少高级餐厅。但沈望开车带他来到华人区,家只售卖过桥米线餐馆前。
餐馆不大,是整条街店面最小且最老。几平米便是它全貌,甚至能看到老板在隔着道玻璃后厨忙碌。
沈望推门,老板听到挂在门口铃铛叮当作响,抬头扬声说:“欢迎光临,啊,沈工来。”
不,是年轻时还带着学生气汤驰逸。
汤驰逸甚至穿着高中校服。
“汤驰逸被学校退学后跟起横穿藏线,穿着校服逃课来机场找,躲进后备箱里以为没发现……是个无赖。”
总之是个无赖。
盛闻景与他们都是初次见面,不好当着人家面说什,只能回家后找顾堂讨论。
沈望点头:“偶尔也会去非洲援建,刚毕业在非洲待三四年。”
艺术工作者是理想家,但听沈望描述自己从业经历后,盛闻景觉得他才是理想主义者。
沈望在援建期间计划进藏旅行,援建结束第二天便踏上回国旅程。
他将当时照片找出来给盛闻景看,盛闻景不可思议道:“个人旅行不孤单吗?”
“不是个人。”沈望淡笑道:“还有……”
老板用搭在脖颈毛巾擦下汗,手中还拿着两捆小油菜,他探头问:“两三个月没来,还是老样子?”
“这是朋友。”沈望稍让步,露出身后环顾盛闻景。
沈望说他每次休假回家,都会在这里点过桥米线吃。
“是十六岁来巴黎定居。”沈望说:“当时很怀念国内餐馆,每周放学都会独自来华人街扫荡,很多喜欢店面因为金融危机倒闭。”
“这家店是老板自己店面,所以他家还在。”沈望拿出随身携带小白瓶,盛闻景认得,那是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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