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只能根据顾堂表情,判断喜怒哀乐,它好奇地歪着脑袋,这是动物认真理解人类语意时,才会露出神情。
“……算。”
顾堂又道,“狐狸是听不懂钢琴曲,对吧。”
他在问狐狸,也在问自己。
那些晦涩难懂钢琴曲,大众无法真正理解其中含义,而顾堂也并不认为,自己能够成为那部分,坐在音乐厅,如痴如醉听众。
他发质不算软,却蓬松,很多时候,起床都得靠直发器将翘起头发按下去。
如果不是为上镜好看,盛闻景倒是很愿意,像同班同学那样,剃个半青茬光头。
顾家。
顾堂坐在天台吹风,狐狸窝在他怀中,长尾巴对着他手臂扫来扫去。
顾堂曾将狐狸送去专门机构,将其放归野生环境。奈何狐狸太聪明,总是抱着他腿不肯放。
盛闻景舔舔干涸下唇,露出抹笑,道:“还是之前那句话,离远点。”
“那你自己呢?”顾堂站在原地,道。
盛闻景调转脚跟,直视顾堂,并做个再见手势,面朝男人,边倒退边说:“管好你自己。”
当他看到顾堂逐渐消失笑意,故意露出欠揍得逞笑容。
他勾着唇角,“再见啦。”
盛闻景发现,自己好像无法在顾堂面前保持镇定。
人与人之间来往,大多依赖其中方稳定情绪,盛闻景希望自己成为这样人,无论何时,都能理智对待任何事情。
他迷惑地看着顾堂,忽而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还拥有,这种令他引以为傲能力。
但他也仅仅只能放在心底自审,用过往经历作对比。
其实当他意识到这点时,那些下意识散发愤怒,已经伴随着清醒而悄然消散。
蕊金杯初赛后台,选手们经
本就是拥有野性生灵,该回归大自然,即使留在人类生活地方,也该时常拥有自由才行。
顾堂出国,狐狸便会去野生自然山林里养着,待他回来,亲自再将狐狸接回家。
狐狸显然也很喜欢这种生活,顾堂对狐狸行为理解,大抵是,狐狸去山林,类似于小孩子出去春游。
玩够,家人便会接它回家。
顾堂拢下狐狸蓬松绒毛,淡道:“你也有半年没见盛闻景,带你去看他比赛。”
傍晚。
回家时,盛闻景特地去理发店,将已经足以扎小辫头发剪短。
他凑在落地镜前,理发师扒拉下他刘海,问:“剪多短?”
比赛得做发型,盛闻景想想,“两侧剪短就好,刘海就算。”
比起留发,盛闻景更喜欢剃寸头,清洗起来方便,更无需出门打理发型。
同时,盛闻景初次对顾堂产生新认知。
这个人似乎很明白,该如何抓住对方命门。
例如,越在乎什,他就越用平静,却又能瞬间刺激到人话,挑起冲突。
或许顾堂本人都不太能想到,他突出特点,其实是本人,或者家庭带给他隐形优势。
天生适合把控局势,以语言将人玩弄于股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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