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堂沉吟片刻,提议道:“为什不放松放松心情,总处于紧张状态,精神很容易被拖垮。”
压力过大导致情绪崩溃,稍微被外界刺激,便能敏锐地被伤害。
显然,盛闻景现在状态,比那些高考生好不多少。
甚至更差。
“以为能控制好。”盛闻景耸肩,他看到顾堂并未生气时,更歉疚。
隐约中,盛闻景似乎听到什崩断声音。
很快他意识到,那可能是自己理智,具象化呈现。
他猛地回身,冷道:“是啊,是没有学,都忘光,比不上你国外生活国外长大,什都会。”
“外国人,这里是中华大地,谁站在这都得说中国话,你能不那夹枪带棒看不起人吗?”
顾堂没想到盛闻景脾气来得又急又快,他甚至被盛闻景气势逼退半步,说:“没有那个意思。”
顾时洸老闯祸,估计也得他这个哥哥帮他擦屁股,处理后续。
这声,在盛闻景这,是嘲讽意思。但落至顾堂耳边,倒像是对方生气,生气他不是为见他而回国。
层忽然又传来吵闹声,紧接着,五六个女生接伴折回教学楼。
她们穿着校服,头发妆容打理精致,大约是约好拍毕业写真照。
盛闻景探头看眼,对顾堂说:“走吧。”
学业,不能再在家人身上耗费太多时间。”
直至他提出辞职前秒,都是在为周晴而安排人生。
不可能治愈疾病,给周晴生命画上肉眼可见终止符。
盛闻景很明白这点,且已经做好准备,事到临头,得格外冷静地处理,接下来他得面对切。
“这次回来是为什?”盛闻景问。
两人言不发,前后脚走出教学楼,扑面而来土腥气,吹散胸腔中萦绕闷热。
乘着阳光,盛闻景站在太阳与建筑之间,明暗交界线处,说:“后天是初赛日子,既然你来,那能邀请你观看比赛吗?”
他背包里装着唯门票,如果顾堂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他原
“那你哪个意思?”
“没有你想那个意思。”
盛闻景喉头滚动,垂眼小声说:“如果也能出生就会说流利英语,就不需要再学。”
那些女生似乎通过其它楼梯,来到他们所处这层。
她们互相抱怨着学校里某位老师,回忆忙碌痛苦备考时光,脚步轻快,像是没有任何烦恼。
下楼时,顾堂问盛闻景英语最近学习如何。
盛闻景最近哪有时间学英语,他门心思扑在创作与练习,单词都忘大半。
但他为面子,生硬道:“学得很好。”
“看来是没怎学。”顾堂说。
啪——
顾堂:“事情忙得差不多,导师放假,特地允准学生回家休息。”
盛闻景用怀疑眼神望向顾堂。
须臾,顾堂摊手,实话实说,道:“时洸在学校出点事,父亲母亲没空搭理他。”
所以只能由顾堂出面。
盛闻景哼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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