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话，顾夫人显然也注意到
这点。
顾夫人抱
“——哐当！！！”
正当盛闻景弹至全曲高潮时，突如其来
瓷器破碎声通天而降。
紧接着，被分散水流从二楼向楼下花园垂直倾泻。
打断盛闻景演奏。
琴声戛然而止，不待盛闻景有所反应，顾夫人快步向外走几步，上方传来少年清脆声音：“妈，对不起啦，手滑！”
初夏闷热，随着日光旺盛而攀升至最高，普照之下，暑气裹挟着慵懒席卷整片天空。
植物繁茂地方，凉意总是能沿着地底逐渐扩散至地表。
清凉风按捺灼烧，如浣纱般轻缓，逐渐融入与景致相接走廊。拂过柔软娇嫩花，流连于少年指尖。
从不断跃动食指，再到稍显轻缓拇指，每
处停顿与轻重都恰到好处。
“肖邦作品48第号，C小调夜曲。这是他两年前参赛曲目，感情处理得比之前还要好！”
频。”
“只是您给工资太高，贸然让
在您家陪练不如先听弹首，看看水平如何，再做决定。”
顾夫人与韩左相视笑，然道：“果然是个很真诚孩子。”
韩左与顾夫人毕业于同所大学，在学生会认识，毕业后保持友谊至今。
因为是信任朋友推荐，顾夫人才放心请盛闻景来。
顾夫人抿唇道：“告诉二少，们正在倾听盛老师演奏，以后由盛老师陪他起练琴。”
“是，夫人。”常道宪点头，离开会客厅。
钢琴摆放地方离落地窗很近，此时所有窗户都被推去暗处，以至于整个空间与花园都是彻底通透。
盛闻景觉得裤脚有点异常，他低头，发现泥土混着水渍，齐打湿他右腿。
钢琴侧边也稍显泥泞。
韩左不由得脱口而出。
这首夜曲，是盛闻景升入高中时，初中时代最后次参赛作品。
这也是他与韩左成为师生后，拿回第个奖项。
韩左向顾家推荐时，也提供那次参赛录像带，只是他更推荐顾家去听盛闻景高中时期演奏，这盘录像带便没被打开。
如果顾夫人在听过那次演奏，再来对比这次，她望向盛闻景目光应该更惊讶些。
三角钢琴摆在会客厅与花园之间落地窗下，看得出顾家应该只是将这架琴当作摆设。
盛闻景调整好琴凳高度，快速在脑内回忆，自己之前参赛获奖曲目。
即使他向顾夫人提出试弹，是因为担心顾夫人看不上自己水平，而在之后反悔。但于他本身来说，盛闻景对自己技巧十分自信，他自信顾夫人只要听自己演奏曲，再也不会在任何他这个年龄同龄人身上，听到更美妙琴声。
自学习钢琴开始，他在无数人口中听过赞赏，七岁盛闻景会脸红，而两三年后，他已经能从容且熟练地接受夸奖，并微笑着说谢谢。
盛闻景双手放在腿面，缓慢地调整呼吸，目光变得沉静同时，抬手，轻巧地落在黑白琴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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