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祀,你没有事情瞒着吧。”
“没有。”
“那,你是怎提前几十年回来?”贺子裕跟着他走入寝殿。
“法力高
“也不知二殿瞧上他什,怎不看看。”花痴鬼拿盆接着口水。
“你可拉倒吧。”
贺子裕听着百鬼们谈论,喝着杯中酒,笑而不语。
“不过们二殿也真是厉害,宫主下禁制他竟能破开,说好甲子愣是十来年就回来。”鬼窃窃私语着,“你们说,二殿修为得有多高。”
“不过按理来说,二殿在人间历劫时,应当只是普通凡人吧,又哪里来修为?”
地府里鬼神们大多都是办白事进来,在这办红事还是头遭,见状都飘起来,彼此庆贺。
贺子裕低头看眼手指上极淡圈红线,还有些恍然如梦。几日之前,他还受着午时树操控,然而今日,秦见祀却急着与他领道侣名分。
这其中,应当不会有什事吧。
“在想什?”秦见祀问他。
众鬼神还在天上乱飞着,贺子裕悄悄抬脸去,吻下他面庞。“想你,道侣。”
见祀见状挥挥手。“搬块新来。”
于是新三生石搬过来,贺子裕写下“刘遏”“贺子裕”“贺司主”,秦见祀看眼他写,在旁边对着写下“周郎”“秦见祀”“楚江王”。
“搬走。”
“搬去哪?”贺子裕愣。这不是三生石吗,他们搬走以后鬼写什。
然而阴差们又搬起三生石,哼哧哼哧往阎罗殿方向去,这块归他们独有,是不能再让其他鬼刻画,新阴差们搬过来第三块三生石,仍是放在原处,看得司命眼抽抽。
贺子裕放下酒杯,笑意微微收敛。
这也确实是他所奇怪。
·
地府里没有日月,只有轮暮气沉沉黄日,黄日西沉,便是日过去。鬼神们饮完宴席,也都各自告辞回去。
礼盒之中,午时树树根不安地跳动着,微醉秦见祀抬手将那礼盒隔空取来,拉着贺子裕往寝殿而去。
秦见祀攥他手,又紧几分。
流水席摆在忘川河上,路过野鬼们都可以从水里捞份享用,这日地府里饿死鬼们迎来他们春天,几轮敬酒之后,连着秦见祀面上都多几分红意。
百鬼们暗暗吃着八卦。
“听说二殿自几百年前,贺司主只是介凡人时候就打上他主意。”
“看不出二殿竟还是这等情种。”
贺子裕和秦见祀接着转身来,彼此对视。
“抬头见囍字满目,并肩站两位新神,宝鼎银烛照堂前,鸾凤和鸣日月星,”司命摇摇扇,“两姓良缘今朝会,不拜天地结连理。”
天地同证,击掌为叩。
掌心相贴,贺子裕想到几百年光阴才到如今这步,还当真是不易,连理枝缓缓化为红线缠绕在指根处,从此结为道侣,秦见祀顺势攥紧他手,向来冷厉楚江王,也流露出对人宝贵来。
司命松口气,“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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