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是这样。”
“难怪二殿非要入这趟轮回,人间滋养十年,那可真是同般
郁垒指尖在树根上落,摇摇头,“惨咯。”
“这说,是罗酆六天宫主下令?”贺子裕抱胸看着,“这件事还有挽回余地吗?”
“不是,你谁啊?”
神荼郁垒不耐烦地抬起头,对上贺子裕以后愣。
随即神荼摸下巴端详着,轻嘶声,“眼熟。”
黑暗里像是有人阴恻恻笑声,随即不见踪迹。
每走步,道前黑暗就受着鬼火照明退去分,直至黑暗退无可退,瓷白色巨树铺就宏伟大门渐渐显露在眼前。
贺子裕才停住脚步,不远处,是曼珠沙华大片弥漫红。
鬼门关处,神荼郁垒照旧在那下棋,他们是看守鬼门关两大鬼神。
“哎,你让让,攻势这猛干什?”
冥冥地界,幽深不见。
北阴酆都大帝执掌所有,辖下五方鬼帝,罗酆六天,而十方阎罗统治阴曹地府。浩荡鬼气绵延出条长道,除此道外,两侧皆是片晦暗。
牛头马面在前边战战兢兢地引路,灯笼里幽绿鬼火闪闪,依稀明灭,而贺子裕在后头负手从容走着,自从进入冥界之后,他就化出实体。
“哥,恁说咱为啥要怕这皇帝捏,”马面冷得搓搓手,“他也就寻常野鬼,咋见得这害怕捏。”
“哥也不知道,但这跟过阎罗王就是不样,”牛头挨着他肩膀,“小心伺候着吧。”
郁垒:“好像在哪见过。”
“眼熟吧,”贺子裕掀袍去,在树根旁坐下,随手指指不远处花田,“先前还在那飘几百年,你们不认得?”
两鬼神对视,神情渐渐变得有几分不对劲起来。
并不是他们认不出贺子裕,而是贺子裕实在变化太大,原本只低微野鬼,如果不是楚江王话根本无人会去关注,如今瞧着却像是有些脱胎换骨,不同凡响。
“难道是被二殿用鬼神之力滋润?”
“去,难得看着像是能赢你回,你可别耍花招。”
两人低语着,捻着指腹看棋盘,贺子裕走过去,上边分明没棋也没盘,不过是截断切面巨大树根。
他看会儿,还是看不懂,他只有五子棋下得好。
“楚江王怎样?”贺子裕问他们。
“二殿?还在人间历劫呢。”神荼头也不抬地回道,“宫主改司命话本,要判官生死簿,罚二殿轮回百年不得回来,这会儿怕是想死也难。”
贺子裕边走着,边想着秦见祀。王府里贺子丰本来也要跟过来,最后被他拦住,毕竟只道行尚浅妖,跟着他来这种地方太过危险。如若无事,能摸清情形解除误会最好,不然怕是难办。
“这里距离鬼门关还有多远?”
“快快。”牛头马面应和道。
贺子裕渐渐走着,不知为何感觉体内精神越发充盈,在他看不见之处,四面八方鬼气涌入他体内,仿佛认他为主。
“楚江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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