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遏。
轰然如重锤落下,证实秦见祀不安猜测——贺子裕果真不对。
世上同名同姓人虽多,但贺子裕既然自称为孤,必然
贺子裕再看那铜镜,从侧边偏头看去,恰好能见单薄脊背上伤痕交错红肿着,他又转过头看衣衫不整秦见祀,皱起眉头。
“你是何人?”
秦见祀愣。
“孤为什在这,为什没有衣裳?……”贺子裕又问道,“孤身上这些伤,从何而来?”
“陛——”秦见祀正要开口,猛然察觉到几分不对,贺子裕从来不会自称为孤,只瞬间,秦见祀心中就隐隐冒出个不安念头。
秦见祀沉冷地走在宫道上。
他无法预料若他没有及时赶到,贺子裕会是什样结果,这个方法终究还是冒险,更何况赔上小皇帝性命,贺子裕若再醒来,应是怨他。
寝殿烛火点起来,婢女搬暖炉入屋,御医把脉过后退下,只剩银丝炭悄然燃着。屏风中映着秦见祀宽衣解带身影,他最终撑着结实臂膀伏下身。
而围绕贺子裕冰冷原本如蛆附骨,在迷糊间,寒意却又如潮退去。
恍然间像是有什带着暖意,紧紧拥住他,于是他便不觉得僵冷。肉体贴着肉体,嘴中也渡尽几分暖意,身子僵硬感渐渐散去,转而像是完全。都熬过去,他想,先前事却浑浑噩噩,怎也记不清晰。
那般模样。
“去传太医,就说陛下先前只是暂时没气息,如今却是好。”
“是。”
秦见祀又看向地上国师,面上闪过浓烈杀意,“这双眼,留着也是费事,就挖吧。”
国师面色猛然变。“秦见祀,本座乃北秦国师,你敢!”
国师法阵是为要操控贺子裕,即便被他用蛮力中断,怕只怕贺子裕因为魂魄受损而出现什问题,如今虽重活回来,但难保不会留下什后遗之患。
秦见祀缓缓握紧拳头,最好别是如此。
“回答孤,”贺子裕继续几分不耐烦看着眼前人,“你是何人?”
“你先告诉本王,你是谁?”
“孤?”贺子裕蹙起眉头,像是在认真回想,随即抬眉肯定道:“孤……乃刘遏。”
只有背上鞭伤火辣辣地刺痛着。
“陛下,该醒。”
恍惚间有人与他五指相扣,贺子裕缓缓睁开眼,看向帐顶,随即目光游离间,看向抱着他秦见祀,他眉头拧,眼前人几分陌生又熟悉,那手在他赤裸身躯上,丝毫不觉得有什不对地方。
他往下看看,随即缓缓动动手指,掰开那手从床上撑起来。散乱长发披在两边,贺子裕环顾四围,几分迷茫。
“怎,有哪里不适?”秦见祀也起身来,几分担忧地看着。
“本王有何不敢!”
瞬间暗卫拔出刀来,刀光闪而过,北秦国师痛苦惨叫起来,血自眼眶中不断地涌出,他在地上翻滚着,秦见祀见状才抱起贺子裕,缓缓往寝殿走去。
“将这里料理干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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