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之前改向商人收重税,农民减税,左相党就起来反对,如今闹得不上不下,反而难堪。”
“所以臣与陛下,本就是想法相同,殊途同归,”秦见祀淡淡道,“打压左相,结束党争,臣改革之法才能落实。”
墨色滴在纸上,逐渐晕染开来。
他当日放纵那帮人吞没灾银,致使流民涌上京郊,就是想借此打压,只可惜被左相招弃车保帅,再加上贺子裕句“朕不允”,到底也就折腾到工部尚书。
贺子裕怔愣着,却是才想明白秦见祀深远所考量切。而他当真以为秦见祀对付左相只是为个人权势。
·
贺子裕知道秦见祀处理是何事。
自当初那个野鬼来到这里,已快有年时间,白驹过隙,他全盘接手这位帝王切,他也同样留在这紫禁城中,要挑起身上重担。
赈灾安内,出兵攘外,太傅口中粉饰太平王朝也愈发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在秦见祀出征后,他接手政务,桩桩件件更是触目惊心。
西北因为战事民不聊生,处于中州闵州闹蝗灾,加上江南水患,秦见祀与他接手本就是个烂摊子,如今只有处于京城贵族门阀才能安然自得地享受荣华,其余未在眼皮底下地方,还不知是如何景象。
时玩心为什这重。
只是那看起来身斑驳着血迹破烂素衫,手脚上镣铐与断开锁链,飞来走去时叮叮当当拖行着,秦见祀垂下眸来,却不知当年这个小鬼死时,是受多大罪。
贺子裕自是不知道这厮在想什,他只是又次爬上书桌,扫视眼散乱折子,只是他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他与秦见祀各批各,只知道秦见祀手头折子比他重要多,他暂时也没有能力去处理好这些。
“坏。”他说。
“哪坏?”
·
“陛下不必过于担心,切有臣。”
“可你如今又有何法?”
秦见祀顿顿,缓缓道:
尤以今年秦见祀对富庶江南地下手,税又重不少,可江南地官商勾结,不肯纳税,这些重税就全然落到平头百姓身上。
匪患来,造反言论起来,个国家就岌岌可危。
究其根本,勾结拒税是左相党派之人,年初江南水患,吞没灾银也是那帮人。
“当务之急,症结还是在财政。”贺子裕道。
“要改革。”
“耽误你处理政务。”
贺子裕接着扫看,难怪他来时见人揉着眉心,他也是想帮秦见祀放松番,才扮鬼脸来逗,如今却不能再闹下去。
这上头事紧迫太多,除各地郡守县尉上折子,还有秦见祀些暗线汇报,是平常贺子裕见不到。
他连忙给秦见祀腾出看折子空处,秦见祀笑着摇摇头。“无妨。”
外头檐下滴着雨水,滴滴答答,贺子裕最终盘膝坐在旁榻边,还是不放心地看着秦见祀如何处理。军机阁中下安静下来,人静静批阅着公文,鬼看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