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日授课其实也简单,先讲些道理,再拿最近政务举例,考教贺子裕要如何处理。太傅照例翻开书要讲治国之道,贺子裕却伸手拦住他。
“说起来也是惭愧,朕去趟摄政王府,却没有找到楚非。”贺子裕坐下道,“这几日不知是宫变还是叛乱,朕吃吃睡睡,竟也就浑浑噩噩过去。”
“找楚非不打紧,可以慢慢来。”太傅合
“怪不得啊,昨晚他会主动提出守夜之事,”贺子裕啧声,“原来他馋身子。”
“不错。”
贺子裕恍然大悟,人鬼达成共识,小小击掌。
宫道上,身后宦官宫婢们跟着,看着前边贺子裕摇头摆脑,不解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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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微微颔首。“所以朕觉得,他可能馋朕身子。”
“……啥?”贺子裕嫌弃看向他,“秦见祀瞧得上你?”
“怎说话?”
“错陛下。”
“你想,朕从前对他从没有过好脸色,所以才让他觉着朕不可侵犯,”小皇帝瞥向他,“可是你来,处处示好,伏低做小,堂堂皇帝对他如此,他怎可能不馋。”
看秦见祀处理桩桩政务,半是已经处理好,在早朝上通知百官,半是百官上奏启禀新政务,再由秦见祀处理。
贺子裕面色有些复杂,自己这个皇帝坐在这多少有些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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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贺子裕照例去御书房听太傅授课,小皇帝飘飘荡荡在旁边,和他说他昨晚在床上抱着秦见祀不撒手事情。
“假,定是假。”贺子裕越走越快,搓搓自个儿脸。
而远处,秦见祀站高阁上,看着仪仗走过漫长宫道,他目光掠过前面身着龙袍之人。不知为何,他会对于贺子裕不记得昨晚抱他蹭弄事情感到不爽。
这世间无人关心他,在意他,只当他是万人之上摄政王,又惧又怕,但这只野鬼却有些不样,就当这个欺瞒身份之人还是从前小皇帝,秦见祀从不介意坐在皇位上人是谁,只要是他想要人选就可以。
秦见祀最终沉沉呼吸着,转身下高阁。
下刻,贺子裕福至心灵般地回过头,却什也没看见。
“太傅。”他最终进到御书房中,太傅和郑庭芝早已候在旁,准备上课。
贺子裕轻嘶声,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好像又被小皇帝说服。他开始琢磨秦见祀近日来态度转变。
“记得刚来时候,秦见祀还挺凶。”
小皇帝点点头。“但他现在会咬你喉结。”
“他以前还说要弑君。”
“但是在浴池那次还帮你。”
“朕都没脸看你。”小皇帝负手飘飘荡荡,“不过说来也奇怪。”
“奇怪什?”
“秦见祀好像不太样,”小皇帝摸摸下巴,“换做以前,你连上床机会都不会有,但是他今早居然对你做这事……”
“嘶,好像也是,他最近越来越反常。”
贺子裕摸摸自己喉结,那种湿漉细碎感觉,让有着几百年鬼生他老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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