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朕还未亲政。”
秦见祀面不改色,“陛下每日跟着太傅,总归也是学到些许。”
他又转身回暖阁,添置碗筷放在桌前,他口未动。贺子裕转头看向小皇帝,面面相觑。
他们俩窃窃私语半天,得出结论:秦见祀定是从御书房听到什风声,所以特意把奏章留给他批阅。
“你定别答得
秦见祀走进来,他淡淡看向贺子裕,除唇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未其他变化。
“皇叔来啊——”贺子裕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听闻皇叔头疼得厉害,现下可好?要不要朕传御医来瞧瞧,皇叔身兼摄政之职,实在不容有失。”
“不必。”
秦见祀目光仍旧冷飕飕,看得他心里发毛。这厮不会真能听到他和小皇帝闲聊声音吧,几次三番,贺子裕也忍不住开始起疑。
“皇叔真没事?”
太傅摩挲着棋子,他也想为陛下铺条顺利亲政路,只是不知道他身体,还能不能撑到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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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陛下,今日并无新事,只是那户部郎中司马齐,被人打断腿,”晚膳时候,王总管过来小声道,“伤筋动骨百天,近日怕是上不早朝。”
“这报复手法倒也仁慈。”贺子裕夹口菜,笑着摇摇头。左相那边人害死御史,将脏水洒在秦见祀身上,秦见祀就派人把他们推举司马齐打断腿。当真是睚眦必报。
“皇叔呢,怎不来用膳?”
夜色迢迢着,渐渐暗淡下来。
太傅府中,棋子落入棋盘上,发出滴答声脆响。
“你这棋艺越发精进,比陛下好很多。”太傅捋捋胡须。
对座上,郑庭芝拿棋子手顿,缓缓抬起头来,“陛下?”
太傅颔首,欣慰道:“只是陛下棋艺虽然不精,学起来却很快,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有事。”
“那皇叔今日回府可得早些睡觉,那些个奏章万不能再看,当心伤神。”
“好。”
居然应,贺子裕眼露诧异。
“既然如此,就请陛下替臣处理公务罢。”秦见祀负手道,“明日早朝后,臣来核查。”
“喔,摄政王头痛病犯,眼下正在暖阁歇着。”王总管忙不迭回答道。
“他还有头痛病?”
“是陈年顽疾,”小皇帝躺卧在后边榻上应声,懒洋洋地翻个身,“你瞧他日就睡上两三个时辰,肯定是睡少,才天天闹头疼。”
“也对……你说要是什事都交他手上,过个三年五载,没准也能把他熬死。”贺子裕看着小皇帝悄悄挑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幸灾乐祸笑容。
“吱呀”声,门口传来行礼声音,小皇帝已然不见身影。
郑庭芝闻言,只是淡漠地嗤笑声。
“昏庸好色。”
“陛下从前与现在,确实判若两人,……但依老夫看,如若现在陛下能有亲政之日,功绩绝不会逊于先帝。”
“学生不明白。”
“明日早朝之后,你便同留下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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