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妮说:“而她爸爸,从来没来过。”
许昼和文怀君都沉默,安春妮语气寡淡:“这些年直在试图收集线索,比如找到警|察|局熟人问,才知道当年静淑去世之后没有验尸,直接送去火化。但再多就查不出来。”
“陈茂昌行政级别不低,所以他有能力把证据保得很死。”
许昼心头猛地跳,艰涩地问:“有其他人也察觉出不对劲吗?”
安春妮笑:“每年有那多例事故,谁会在意其中个因为抑郁症z.sha女生?”
“但小淑怎会突然想不开?”许昼仍然觉得离奇,“她知道和文怀君在起,也应该知道这不是病,抑郁症也不会在那短时间里引起z.sha吧。”
“所以直在找原因。”安春妮看许昼眼,好像在犹豫,“之前问过你关于陈教授看法,但因为飞机事故,你并不知情。”
许昼想起安春妮确实有几次和他聊到陈教授。
文怀君敏锐地问:“陈教授?你怀疑陈茂昌?”
“只是怀疑和他有关。”安春妮平静地说:“他没有给女儿办葬礼,后来去找过他,想问问静淑情况,但每次提到陈静淑他就会避开话题。最开始觉得他很伤心,自责不该揭他伤疤,但后来过几年,他仍然不愿意谈这件事。”
陈静淑和她关系本来算不上亲近,但安春妮比她自己想象中更难受,持续失眠,心跳紊乱。
陈教授没有举行葬礼,她甚至没有机会最后看陈静淑次。
“后来偶然打开平安符袋子,才发现里面除护身符,还有张纸条。”安春妮在许昼和文怀君面前抽开红布袋上绳子,小心地拿出张纸。
纸片早已泛黄,变成半透明脆片,好像碰就会碎。
正面写着“你送东西都是因为爸爸吗?”
文怀君这时开
许昼拧起眉,像是听到很不可思议事情:“怎可能是陈教授。”
“是啊,直觉而已。很冒犯吧。”安春妮笑得有些凉,“所以之前知道你很尊敬陈教授之后,就没有再说别,说你大概也不会信。”
许昼哑然,他不知道安春妮和他聊起陈茂昌其实有试探因素在里面。
“每年都会给她扫墓,最开始几年她同学们会来,没准见过文怀君,但没认出来。”安春妮说,“但后来人越来越少,这几年只有个。”
人类死亡,越来越少人记得她,直到所有痕迹都被抹去,她将彻底消失。
反面写着“可不可以喜欢你”。
字迹秀丽,像早已龟裂土地上立着棵常青树。
许昼盯着安春妮手里纸片,不敢碰,些不明显事像珠子样串起来。
当初他和文怀君在陈静淑面前出柜,她说很羡慕。这想来,她不是羡慕许昼成文怀君男朋友,而是羡慕他们敢于牵着手。
许昼怎也没想到陈静淑喜欢人,在十几年后成他教授,但再仔细想想,其实是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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