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许昼竟只觉得那个男可悲。
许昼还不知道那人名字,但他也没兴趣知道。
许昼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文怀君,如果他借着文怀君怒气报复回去,那他就和这个男人没什区别。
文怀君确实活在高不可攀世界里,许昼曾无数次地为此感到退缩,但他现在慢慢发现,如果文怀君想离开他,他早就离开,他拥有十五年时间。
但文怀君始终等着许昼,还有什比这更清晰证明吗?
“别再让他进来。”董沐星扔下这句话,转身走进厅内。
侍者匆匆应声,满头大汗地跑出去追许昼。
这是文先生交待过第重要人,出这种事,他们都吃不兜着走。
“许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要去里面换下衣服?”侍者在门口追上许昼。
“不用,谢谢。”许昼笑着摇摇头:“劳烦别告诉文先生今天来过。”
拿杯新酒。
“到你。”他把酒递给许昼,居高临下道:“去和你心仪文先生握握手聊聊天啊。”
许昼突然感到阵恶心,好像文怀君在这个男人眼里只是个工具,用来炫耀他地位与人际关系。
他在和许昼进行场比赛,奖品是文怀君,目是羞辱许昼。
许昼没接酒杯,声音彻底冷下来:“如果你不是真喜欢文先生,就别再烦他。”
世界上和这个男人相似人不知道有多少个,而且追文怀君人肯定大把大把,但许昼不需要通过踩在他们头上来证明文怀君对自己感情,他懒得,他也不屑。
许昼觉得自己可能真在成长,这些无理伤人话,像过眼云烟,根本不值得他挂怀。
许昼抬手把湿透衬衣脱,走进自己房间,站在衣柜前,心脏微微跳快。
拉开衣柜门,最下层抽屉里放着套不太像衣服衣服。
长长猫尾巴连着个小金属塞,套很短裙子,对毛茸茸猫耳朵
侍者露出为难表情,许昼反而安抚他:“文先生不会怪罪你们。”
许昼独自走回家,心情却十分平静。
他从小到大听过太多类似话,骂他低贱,骂他贫穷,那些高高在上人重复着相似词汇,从高处把那些伤人词扔到许昼身上。
并且他们不觉得这是错,站在高处人似乎天生就可以处置低处人,用任何方式,用任何语言。
放在之前,许昼或许会生气,会自卑,会觉得自己配不上文怀君,这男人确实比自己更强。
董沐星再次大笑起来,然后猝然停住,神色中掺入些疯狂:“贱东西,认清楚自己身份再讲话。”
他抬手,把整杯酒都倒到许昼身上。
董沐星面无表情地招来侍者:“请这位先生滚出去。”
侍者忙不迭走过来,先是看到董沐星,尊敬地喊声“董总”,又看到许昼脸和他胸前湿痕,眼中惊慌,差点脱口而出“许先……”
许昼用眼神制止侍者后半句话,语不发地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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