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昼揉揉文怀君后脑勺,硬核安抚道:“不是你问题,只是因为他们比较笨。”
“你这测验是随机日期吗?”许昼随意地问。
“不是。”文怀君在许昼手心里蹭蹭,扎得许昼手心痒痒。
“都是经过精密计算。”
“哦?”许昼
许昼:……
“上次预测平均分在60%左右,结果他们给考出来20出头。”文怀君敲敲桌面,“上课都讲得那详细,就差把答案给他们抄黑板上。”
许昼沉默,他犹记姜蓝抱怨那大串鱼字旁生僻字,心想文教授“详细”可能和学生“详细”不是个详细。
他想着要不要给文怀君提点建议,暗地里帮帮姜蓝和她苦逼同学们。
“你是不是讲太快?”许昼措辞谨慎地问。
于是两人肩并肩地坐着,分别沉浸到自己手头事情中。
他们完全不需要找什话题,不说话也不会尴尬,气氛自然而安稳,像上晚自习高中生。
大学时候文怀君就经常陪许昼熬夜,那时许昼在画建筑图,现在还是在画建筑图,时间好像停滞。
唯改变就是文怀君从少年变成男人,手里看也从物理作业变成物理教案。
许昼结束个小部分设计,伸着懒腰往文怀君那边凑热闹,看到他屏幕上复杂公式和函数图形。
其实文怀君在说这些话时候没有想太多,他只希望许昼更自信些。
许昼明明拥有耀眼天赋,他却不敢放开手脚去使用。
或许现在许昼还常常小心翼翼,但文怀君计划好要慢慢把他脾气养大。
文怀君喜欢看许昼不可世地挥洒才华,渴望被许昼需要。
许昼从桌上跳下来,大碗里冰已经全部融化。
“有?”文教授认真反省,语气里居然有点委屈,“是讲得太差吗?”
哦,天。
许昼受不文怀君这种委屈巴巴样子,像只脚踩空掉进河里湿淋淋大狗。
算,重色轻友天平迅速滑向深渊。
就让他们考不及格吧,安抚男人比较要紧。
认真工作文教授书卷气很浓,薄镜片闪着光,眉头却轻轻蹙着。
“你干啥呢?”许昼顺嘴问。
文怀君自然地转过头来回答:“给学生准备下次测试题目。”
“那你皱什眉头。”许昼笑他,指尖抚下他浓眉间细微纹路。
“想不通。”文怀君扶着额头,诚实地苦恼道,“他们怎考得这差。”
文怀君利落地把碗和桌面收拾好,转头就发现许昼已经坐回电脑前,对着屏幕在涂涂画画。
“十点。”文怀君看许昼副准备好持久战模样,提醒他:“还不回去休息。”
“在努力。”许昼拿笔尖点下文怀君:“努力包养你。”
文怀君轻笑声,从包里抽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优哉游哉:“老规矩,要熬起熬。”
“行啊。”许昼把水杯和文具往自己这边挪挪,给文怀君腾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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