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颇有些震惊地转过头来,
何总笑骂:“把个屁啊,谁他妈稀罕二手货!文怀卿连孩子都有,谁知道每天怎被她老公干?”
滚烫火从许昼脊椎顶端窜起,他咬着牙,紧紧攥着两只拳头,浑身颤抖。
他们说文怀君还不够,居然这样侮辱妹妹,真是禽兽不如。
他现在就想把这两个人生撕。
另个人意味深长:“何总,您这还不懂啊?就是这种有经验用起来才爽啊,她身材也好,肯定有得你舒服。”
许昼站起身,他想去洗个脸,似乎这样可以让他清醒些:“去个洗手间。”
文怀君给他指路:“从楼梯走下去,在左手边。”
这餐厅连洗手间都挺美,许昼站在隔间镜子前,拿清水撩脸。
许昼心里还纠结着,就听到两个男人走进洗手间脚步声。
他们是两个华国人,用中文交谈着什。
放空间,错落地种着热带花卉与草木,在繁茂植物掩映间,有颗巨大透明半球,许多三角玻璃构成它钻石般切面,透明穹顶上垂落着星子般夜灯。
坐在桌边,如沐浴星河。
此时晚霞卷帘,天边层层叠叠地染着粉紫色油画笔触。
任何人身处此情此景,都会觉得浪漫。
“许工,你觉得这个设计怎样?”文怀君问身边预备建筑师。
“干脆往她酒里下点东西,咱顺便在床上把正事儿给谈,直接让她爽到签合同,举两得。”何总建议道。
许昼忍无可忍,滔天怒火让他耳鸣,两人污言秽语变成翻动淤泥,世界成为团燃烧火焰。
他冲出隔间,盯着这两个站在镜子前禽兽。两个中年人都穿着高定西装,头发平平整整地拿发胶抹着,但面容丑陋得令人作呕。
其中张脸迅速唤醒许昼更久远些回忆。
“何天浩?”许昼拧紧眉头,厌恶语气像冰锥下砸碎到地上。
许昼无心偷听,正准备打开隔间门出去时候,听到其中个人语气轻蔑地说:“切,文家老爷子怎可能把东西都交到文怀卿手里!她现在也就是个代班总裁,谁会真把个女人放眼里?”
“文家那个儿子也搞笑,放着商业帝国不要,非要去搞科研,现在也没见他带领人类拯救世界啊。”
他们大概是仗着自己在西国,没人听得懂英语,所以点儿不压着声音。
许昼深深皱起眉,留在隔间里,打开手机里录音机。
另个人鸡贼地说:“何总这帅,今儿就把文怀卿把到手,到时候文家家产还不都是你!”
许昼说可别这叫,担不起,又说:“这样就很好看。”
让许昼想起十五年前文怀君给他告白那个夏夜。
两人对坐,许昼不由地心跳沉重,因为口袋里还有两只平安符,隐隐灼烫着他皮肤。
要问吗?关于陈静淑事。
许昼摇摆不定,因为他贪恋此刻美好,生怕与过去有关话题会摧毁切,但他又心尖痛痒,像许多蚂蚁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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