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仰起着头,目光温柔,凝视着天上滚滚奔卷流云,仿佛逐渐沉浸入从前回忆里,低声道:“那时十岁,七哥十六岁。他喜欢骑射,常常带着去郊外打猎。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天蓝如海,每天都像是艳阳天……
“坐在他马上,被他抱在怀里,迎风驰骋。凉风里带着草木、泥土和阳光香气,还有他身上独特气息,暖暖痒痒地,直钻入心底。那种幸福而温暖气味,让无时无刻不在怀念。
“每次,当他弯弓射箭时候,阳光照在他脸上,英俊得让眩晕,常常连气也喘不过来。软绵绵地靠在他宽厚胸膛里,听着自己狂乱心跳,好像自己就像那只兔子,在林子里左突右窜,却注定逃不离他箭羽……”
楚易眼下虽变得极为风流,但毕竟自小读惯圣贤书,听她这般毫无羞意地诉说对自己兄长乱伦情意,不由脸上烧烫,眉头扬,欲言又止。
李思思叹口气,柔声道:“其实从那时候
忽地红,轻声道:“原来你也长得这般俊俏。那心底总算好过些啦……”嫣然笑,别过头去。
楚易心中又是阵剧跳,但想到自己被这妖女害得如此之惨,居然还恨她不起,对自己又大感恼恨,皱眉喝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有屁就放,没屁滚蛋!”
李思思扑哧笑,柔声道:“楚公子,你如果早对这种态度,只怕就瞧不出你是冒牌七哥啦。”
顿顿,悠然道:“生在皇室,兄弟姐妹数十人,彼此之间虽然极为客气,也常常在起玩耍,但暗地里却是勾心斗角,恨不得将对方置之死地。自幼长得美貌,年纪又小,极受父皇宠爱,那些哥哥为让在父皇面前替他们美言,都争着来巴结。其他姐妹见,自然说不出嫉妒。”
楚易乃是独子,自小瞧着别家兄弟道玩耍,就十分欣羡,心想:“骨肉兄弟,原本是至亲之人,但身在帝王家,利益驱使,竟变得这般势利虚伪,未免太也可悲。”
这些日子他身居高位,对荣华富贵不但没有依恋,反倒看作过眼云烟,此刻听她这般说来,更觉得权柄利欲害人不浅,还是啸傲山林来得逍遥自在。
李思思道:“十岁那年,母妃病死,父皇大受打击,对宠溺也随之渐渐减淡。哥哥们也转而对日益冷淡,不理不睬。那些从前妒恨姐妹,更是乘机百般羞辱欺负,就连宫中太监、侍女,也敢给脸色看。患难见真情,那时才发觉,原来真正待好,也只有现在皇帝哥哥和七哥而已。”
楚易忍不住冷笑道:“你不是说你七哥对你极为粗,bao吗?怎又待你好?”
李思思微微笑,柔声道:“他对粗,bao,那是后来事情。但当时却直疼爱,极为呵护。如果不是他在旁保护,早被那些亲姐妹害死啦,哪能活到今日?”
此时寒风鼓舞,空中彤云已经渐渐收散,露出角湛蓝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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