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灵机动,突然哈哈大笑,“郭若墨,你好大
“王爷,眼下太子被囚,岌岌可危,佞臣小人乘机构陷忠良,排斥异己。朝纲大乱,人心惶惶,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郭若墨口沫横飞,侃侃而谈,忽而热泪纵横,忽而咬牙切齿,极尽慷慨激昂之能事,将自己说成个天上少有,人间绝无忠臣义士。
楚易直听得耳根烧烫,鸡皮疙瘩接连泛起,几次险些大笑出声。
若不是眼下急需团结切可以团结力量,真想将眼前这厚颜无耻投机小人脚踢飞。
“王爷,眼看着倾国大乱,迫在眉睫,们这些老臣岂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但们冒死进谏,却反被李仆射斥为乱党,说们结交妖道,蛊惑太子,要将们全都处死……”
御史台三司会审。
刑部尚书罗希瑕和御史大夫吉冷都是李木甫亲信,在这二人严刑逼供下,司马儒等人屈打成招,并按照罗、吉二人授意,供出大批同谋。
时间,京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原先支持太子众多官侯,为求自保,纷纷改弦易辙,转而向诸皇子中最有权势宣王、康王示好。
但西唐为防止王室叛乱,素来禁止四品以上*员、武将与王侯结交。
因此,作为宣王岳父左仆射李木甫,与康王丈人、中书令裴永庆,自然便被视为两株遮凉大树。几日之间,前去造访拜诣人络绎不绝,几乎踏破门槛。
说到这里,郭若墨眼圈陡然红,拭拭眼睛,哽咽道:“们身为人臣,天恩浩荡,君要臣死,臣焉敢不死?但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被这等*臣诬陷而死,臣心实在不甘!”
说着郭若墨又伏下身,咚咚地叩几个响头,大声道:“王爷,微臣知道您早已不问国事,但此次关系太子清誉、黎民疾苦,更关系到西唐江山社稷。们不计个人荣辱,不计生死安危,但求王爷拨乱反正,救太子命,救西唐百姓命!”
说到最后句话时,郭若墨满脸悲愤,声泪俱下。
众*员也齐附和高呼,做出群情激愤之状,誓与*党决生死。同时谀辞如潮,将李玄吹捧为周公再世,诸葛重生。
楚易心底越发鄙薄好笑,脸上却微笑不语,负手踱步,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小人力量,走出第步好棋。
郭若墨生性阴险好妒,当日自恃与太子交好,为在皇帝面前争宠,曾与李木甫、裴永庆交恶。等到这次大难临头,悔之晚矣,顾不得廉耻脸面,卑躬屈膝地赶往李府、裴府送礼求情,却吃尽闭门羹。
恐惧之余,他突然想到还有个人能救自己性命。那就是齐王。
于是他破釜沉舟,鼓动其他与李木甫、裴永庆素有仇隙*员,同前往齐王府请援,偏偏又扑个空。
左思右想,他们便来到李玄最常出没宜春院,守株待兔。
苦候天夜,正自绝望之时,突然等来楚易,众人激动狂喜,再也顾不得矜持礼仪,纷纷跪地求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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