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中悲怒激昂,齐声大笑,震得铜炉红光乱颤。那九个天仙派妖女耳中虽然塞“阴阳蚕丝”,仍是觉得阵气血翻涌,暗暗心惊,当下不断抛入紫火冰晶,加大火力。
火光乱舞,“哧哧”轻响,楚易护体绿光又萎缩几分,双腿阵烧灼剧痛,焦臭刺鼻,三人笑声顿时随之颤。
楚狂歌狂笑道:“牛鼻子,横竖都是死,绝不能遂这贼老天心意。与其被炼成元婴金丹,成为仇人腹中物,倒不如将你元婴胎化易形,投寄到这小子身上……”
“胎化易形?”李芝仪大震失声,笑声顿止。突然明白这狂人所说“就算要死,也要死得出乎这贼老天意料之外
为燃料,炉火之猛烈,就算是北海玄冰铁也烧成铁水钢浆,何况是血肉之躯?
昨夜,仗着李楚二人强沛元神、两大法宝,以及体内滔滔不绝真气,楚易才能在火炉中苦苦强撑,安然无恙。
但此刻,道门两大散仙元神重创,楚易经脉、筋骨俱断,护体真气难以输转调集,最多能再熬四五个时辰,他这身钢筋铜骨必被烧成焦炭。而李楚二人元婴也必被炼成金丹。
楚易神识渐转混沌,就连那彻骨锥心疼痛也渐渐感觉不到。迷糊中,脑海里晃过晏小仙如花笑靥,心中又是悲怒苦楚,又是甜蜜凄凉,忖想:“这回真要死啦!老天啊老天,你万万保佑仙妹逃出生天,不必当真与同生共死……”
李芝仪又骂片刻,眼看真气难以为继,渐渐绝望,惨然笑道:“老妖怪,看来道爷命中注定要和你妖魔起死在这神炉里啦。嘿嘿,想不到李芝仪烧辈子金丹,最后竟反被妖魔炼成丹丸,真他奶奶不甘心哪!”
楚狂歌素来嚣狂不羁,愤世嫉俗,听到这句话,登时怒火上冲,哑声狂笑道:“命由不由天,寡人命运向来攥在自己手里,哪有贼老天做主份儿?贼老天要往东,寡人偏偏往西。嘿嘿,想要死,哪有那容易?”
李芝仪怔,狂性大发,哈哈笑道:“不错!去他奶奶狗屁命运!这贼老天既不长眼,要他还有屁用?”
他原就是豪放旷达性子,几日来历经变故,眼看着妖魔当道,*佞横行,而素来行侠仗义、劝善度人道门仙侠反倒横遭惨祸,心中愤懑已达极点,对素来敬奉苍天上神不由也产生迁怒之心。此刻听楚狂歌张口闭口“贼老天”,不由心中大快,戚戚相应。
楚易迷迷糊糊中听到这些话,心中震,顿时清醒几分。反反复复默念着“命由不由天”,只觉得股豪情直冲头顶,烧得他脸颊发烫,浑身烧灼剧痛竟似消减大半,忍不住大声喝彩道:“两位前辈说得好!苍天无道,替天行之!即便要死,咱们也要死个痛痛快快、轰轰烈烈!”
楚狂歌狂笑道:“妙极妙极!书呆子,牛鼻子,咱们今日就携手同心,和这贼老天斗个昏天黑地!就算要死,也要死得出乎这贼老天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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