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心中震,忍疼望去,只见漫天红霞下,梅林花海中,个绿裳绝色女子由四名丫鬟簇拥着,款款走来。童姿花貌,天真妖娆,不是‘冰火美人’萧晚晴又是谁。
楚易脸上热,心中怦怦大跳,想要出口辩驳,心底却
唐元宗愣,朗声笑道:“原来如此。郭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天下家,人人若能彼此敬爱如兄弟姐妹,那确是美妙之极。”
唐元宗最喜欢旁人说他爱护手足,兄弟和睦,郭若墨这个马屁拍得响亮之极。
郭若墨慌忙跪下,抑扬顿挫地大声道:“陛下嘉赏,微臣不胜惶恐。微臣斗胆恳请陛下将王爷这首‘霓裳苏合香’赐名为‘君臣情深舞’,交与乐府好好排练,教化那些不知人伦礼仪为何物番邦使者。并恩准微臣为此作篇大赋,昭示天下,以作仿效。”
唐元宗点头道:“这事就交给郭爱卿去办吧。”
齐王笑道:“今日是皇上专门为伍慧妃所办华诞寿庆,说好只谈风月,不论国事,郭祭酒却屡次偏题。郭祭酒,先别忙着作什‘君臣情深赋’,赶紧自罚三杯,祭祭酒。”
独步天下。莫说西域番国,就是朕梨园舞姬也相形见绌。看来什时候,朕非得请御弟入宫指点番不可。”
齐王李玄哈哈笑道:“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暇调风弄月?这等鸡毛蒜皮事情就由臣弟代劳好。包管下次龟兹使者看之后,羞愧难当,再也不敢夜郎自大。”
君臣二人相视大笑,众人轰然附和。
个高瘦如竹竿紫衣官吏突然“呜”地声,当众抽噎起来。
众人大凛,纷纷噤声愕然相望。
众人哄然。伍慧妃嫣然笑,垂睫不语。
楚易心道:“原来今日晚宴是为伍慧妃举办。齐王叫们来,自然也是吹曲助兴,讨贵妃欢喜。”
正自思忖,晏小仙忽然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把,笑吟吟地低声道:“大哥,你心上人来啦。”
话音未落,有人长声道:“晴雪馆萧姑娘到。”
众人轰然,纷纷转头回望。
唐元宗奇道:“郭爱卿,你好端端地哭什?难道是朕说错什话?”
楚易心中跳,方知此人竟就是国子祭酒郭若墨,不由得为他捏把冷汗。
郭若墨抽抽搭搭地以袖拭泪,哽咽道:“微臣……微臣看见陛下与王爷如此亲密友爱,忍不住幸福得热泪盈眶,浑身每根汗毛都暖烘烘,说不出舒坦。噫嘻!吾朝有如此仁慈圣主,如此忠心贤臣,西唐国运岂能不昌!如果天下百姓都能像陛下与王爷这般友爱,那这世界将多和睦美好?们这些人臣公仆岂不是高枕无忧?玄元皇帝所说‘无为大治’又岂不是指日可待?……想到这些,微臣时激动失态,还望陛下恕罪。”
众人连忙纷纷附应,啧啧赞赏不已,心底却大骂他厚颜无耻。
楚易大感愕然,想不到这位大学士竟是个如此虚伪做作、善于溜须拍马马屁精,心里顿时起鄙薄厌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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