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屿行在睡意朦胧之中,伸手搂,搂到截热乎乎腰。
他不清不醒地想,林子砚腰,好像没这粗……
这时,忽然有人手摸上他头,喃喃道:“小砚啊,为师要吃馄饨……”
江屿行猛地睁开眼,只见自己搂着,是老头腰。
江屿行:“……”
林子砚听着听着,肩头骤然重。他回过头,见江屿行靠着他肩膀,似乎睡着。
他想起今日醒来时,老头说,江屿行昨晚守着他,夜没睡……
“小江怎睡?”老头不满道,“还没说完呢。”
林子砚听着他近在咫尺呼吸,轻声道:“他许是累。”
“算算,”老头扯过被子道,“不说,睡觉。”
江屿行眉头皱,“不行,他身子还没好。”大晚上,谈什谈,就不能明日再说?
“没事,”林子砚小声道,“没关系。”
“不行,着凉怎办?”江屿行说着,抬手要去拉林子砚,却见他躲,说道:“不会,有暖炉。”
江屿行看着他,沉默半晌,说道:“那好,也去把被子抱过来。”
林子砚不解道:“抱被子做什?”这儿有呀。
去老头那儿睡?江屿行有些纳闷,好端端,怎突然要去那儿睡,跟那老头很熟吗?
他头雾水地走到老头房门前,抬手敲敲门。
“谁呀?”房内传来老头声音,“进来。”
江屿行推开门,就见林子砚抱着被褥,跟老头道,往地上铺着。
江屿行:“……”
地铺上只有他跟老头两个人,林子砚不知哪儿去。
这早就醒?江屿行给睡得四仰八叉老头盖好被子,打开房门往楼下走。
他走到大门前,见林子砚在门外喂马。他往马槽里加把草料,就嘟嚷句“喜欢”,再加把草
他们三床被褥并在块,江屿行和老头各占边。
林子砚无声地叹口气,小心翼翼地扶着江屿行躺下。
江屿行似乎睡得很沉,胸口起伏间,气息悠长。
林子砚看着他,缓缓抬起手,抚上他鬓边发,想起当日在蓟府,江屿行对他道,是……你心上人。
那你呢?他在心底问道,江屿行,你……喜欢?
江屿行:“跟你们道,促膝长谈。”
林子砚:“……”
于是,这天晚上,三人铺着被子,挤在老头房内,大有彻夜长谈之势。
老头兴致甚好,拉着林子砚说着这路所见所闻,越说越起劲。
“还有啊,三个月前,路过南泱……”
林子砚听见声响,回过头来,见是江屿行,似愣下,“你……你回来?”
“小江?”老头也问道,“那姑娘家没事吧?”
“没事。”江屿行走过去,看看地上被褥,“你们在做什?”
林子砚指尖拽着袖口,有些不自在,“……”
“小砚说,今晚要与促膝长谈。”老头拍拍被褥,笑眯眯道,“哎呀,几个月不见,还是这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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