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子砚在半梦半醒间,感到脸边阵痒意。
他下意识抬手去摸,却什也没摸到。可手放下,又似有什轻轻扫在脸上。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江屿行捉着他撮头发,在他脸上扫啊扫。
“起来,”江屿行道,“不饿?”昨日鸡腿都没吃完,鸡就叫人给抢,也不知吃饱没。
林子砚抓过被子就蒙头上,不想理他。
林子砚吓跳,嘟囔道:“你不也没睡。”
江屿行也翻个身,没说话。
林子砚沉默会儿,轻声问道:“你掌心疤……是怎来?”
江屿行顿顿,说:“自己扎。”
林子砚有些讶异,“为何……”
深更半夜,仆人都睡。江风临抱着床被子,想再去收拾间屋子给江屿行睡,江屿行却摇摇头,看林子砚眼道:“不用那麻烦,跟他起睡就好。”
江风临:“……”可看林公子……似乎不太乐意?
林子砚是有些不乐意,耳根都红,“谁、谁要跟你起睡?!”
江屿行:“之前在你家,都是起睡。”你还要抱着睡。
林子砚:“不记得,不作数。”
江风临转过头,言难尽地看着江屿行。
你俩平日里都在说些什?想生孩子?
江屿行这才想起,之前他们曾遇上两男子打闹,其中人逗另人道,你没怀九个月,最多七个月……
他时脑抽,瞥林子砚腹部眼,随口问道,男也能生?
怎偏偏想起这事?江屿行颇有些尴尬道:“逗他。”并不是真十分在意男能不能生。
“那去吃早饭?”江屿行道,“吃肉包,饺子,馄饨……”
林子砚拉下被子,有些生气道:“还要喝粥。”
江屿行忍着笑,站起来道:“那赶紧起床。”
林子砚只好不情不愿地起来洗漱。
他们走出房门时,见院内站着位大娘,慈眉善目,含笑看着他们。
房中很安静,寒风敲着窗缝,悠悠作响。
江屿行缓缓道:“怕不清醒,有个傻子就跟人跑。”
他回过头,在片昏暗中看着床上那人,“可他还是跟人跑。”
林子砚拽着被子,把脸埋在枕上,喃喃道:“你才是傻子。”大傻子。
江屿行眼底浮起笑意,指尖动动,握紧掌心。
江屿行:“……”
最后,江屿行只好抱着被子,铺在榻上睡。
天边已隐隐露白,林子砚虽有些困倦,却在床上躺许久也没睡着。
他翻过身,看着不远处睡在榻上江屿行,微微出神。
“想什呢?”昏暗中,江屿行忽然开口,“还不睡?”
林子砚揉揉额角,仍旧有些晕。
江风临把剩下半瓶药塞进他手中,“头疼时服颗,可缓解二。”
林子砚接过瓷瓶,轻声道:“多谢。”
“今日也累,”江风临站起来道,“你们早些休息吧,其他事,明日再说。”
江屿行点点头,扶着林子砚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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