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叫那老东西知道他跟赵奉也来北祁,必然会加强戒备,到时若要带林子砚走,怕是就不容易。
江屿行看林子砚眼,见他还是副生气模样,
他这想,脸更烫,烧得热腾腾。
江屿行见他没说话,以为他真是受蓟无酌要挟,跑都不敢跑,顿时心都软,温声道:“别怕,带你回去。”
林子砚攥着指尖,咬咬牙,问道:“是、是……应允?”
江屿行没听明白,“什?”
“就……”林子砚小声道,“扒衣衫……”
“是不对,”他无奈道,“出去再说,大不也给你扒……”
林子砚却不知想到什,脸红,气道:“*贼!”
江屿行:“……”
“胡说什?”江屿行长这大,还是头回被人喊“*贼”,喊得他口气梗在心口,“你今日是怎?”怎又是采花贼,又是*贼?招你惹你?
林子砚默默后退几步。
江屿行愣,回头看看空无人身后,“什采花贼?”
林子砚眼底还蓄着泪,呆呆地抬起手,指指他。
江屿行嘴角抽抽,把掐住他脸道:“都什时候,还胡闹?”
他只当林子砚是同他开玩笑,也没在意,捏捏他越发瘦削脸颊,皱眉道:“怎又瘦?那老东西欺负你?”
林子砚愣愣地看着他,心想,是不是……该喊抓贼?
江屿行:“……”这事过不去?
“当初是不对,”江屿行当他又想起这茬生气,头疼道,“要打要骂随你,先跟走……”
“谁要跟你走?!”林子砚听他这话,以为自己当初是被强迫,又脱口骂道,“*贼!无耻!”
怎越说越生气?江屿行想,要不还是想把人扛出去算。
他今日路跟着那个买烧饼车夫,才寻到这儿。许是那个算命老东西见林子砚介弱书生,墙都不会翻,如今又已在北祁都城,便没叫那人守着他,方才潜进来时也轻松许多。
“算,此地不宜久留,出去再说。”他说着就要去拉林子砚,不料那人躲,贴着窗口道:“不许过来!否则,……就喊人!”
江屿行人都傻,三个多月不见,这人脑袋摔坏?
不对劲,他又想,林子砚今晚怎奇奇怪怪?说胡话就算,怎现在还跟见仇人似?
“出什事?”江屿行眉头紧锁,“为什不走?那老东西要挟你?”
为何要跟你走?林子砚抓着窗沿,见江屿行这理直气壮模样,不禁想,难不成,他扒衣衫,是……自、自愿?
可他张张口,却什也喊不出来。
他似乎好委屈,委屈得见着这人,就好想抱着他哭场。
“怎?”江屿行见他眼眶又红,忙道,“没事,别怕……”
林子砚却忽然把推开他,磕巴道:“你、你是不是……扒过……衣衫?”
江屿行额角跳,好端端,怎又翻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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