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砚看着他,脑子片混沌,恍惚不清。
“……”他轻声道,“他说,不是爹生……”
江屿行不以为意道:“你当然不是你爹生。”
林子砚愣,“你知道……”
“你爹不是男吗?”江屿行道,“男怎会生?”
宁末撩开衣衫,只见他瘦窄腰间,也纹着宿北狼。
“你不是林修远生,”宁末道,“你亲生父亲,是宿北楼探子,是北祁人……”
江屿行守天城门,有些乏,想着去喝点酒,却走着走着,见前边有个熟悉身影。他仔细看,似乎是……林子砚?
林子砚恍恍惚惚地走着,耳边遍又遍回荡着宁末话。
“你不是林修远生……”
林墨等得有些不耐烦,只好进去喊人。
他走进去看,只见伙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怎……”话音未落,他两眼黑,也晕过去。
林子砚见林墨也没出来,心生疑虑,脚下方动,就见凭栏阁那个小倌走出来。
“林公子,”宁末走过去关门,“你放心,他们只是晕过去,没什事。”
炭火,那个叫小黑……”
林子砚:“……是小墨。”
“公子睡吗?”说到便到,院外忽然就传来林墨轻声询问,似乎是在问护卫。
江屿行急忙掠,翻墙跑。
林墨轻手轻脚走进来,见林子砚站在院中,吃惊道:“公子,你怎没在房里?夜里风大,会着凉。”
林子砚:“……”
江屿行见林子砚没说话,抬手就去摸他肚子,嘀咕道:“难不成,真能生啊?”
“你亲生父亲,是宿北楼探子,是北祁人。”
“他死,把你从宿北楼带走那年,他就死。”
“林修远在大雪中捡你……”
“哐”下,林子砚骤然撞上堵胸膛。他抬头看,是江屿行。
“你怎?”江屿行道,“怎魂不守舍?”
林子砚看着他关上门,眉间拧,默默拽紧身旁木椅。
然后,只见宁末抬手就解衣衫。
林子砚:“……你做什?”
“认亲啊,”宁末道,“既然你也是北祁人,以后……”
“什北祁人?”林子砚攥紧指尖,“胡言乱语!爹是礼部尚书,怎会是北祁人?”
林子砚也不知该说什,只好问:“这晚,可是有事?”
“今晚抓到那个人跑!”林墨道,“怕他回来找公子麻烦,就来看看。”
“没事。”林子砚想,他要找也是找江屿行,找做什?
可几日后,宁末却来找他。
那时,林子砚在铺子里买笔墨,挑许久也没看上眼。伙计说里间还有,他去取,可进去许久也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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