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砚吓跳,拽着衣衫道:“你、你扯衣衫做什?”
江屿行却什也听不见似,心扒人衣衫。他把抽林子砚腰带,又要去扯外衫,被冲过来林墨猛地推开。
“你干什?!”林墨气冲冲道,“不许欺负家公子!”
江屿行眼底发红,似癫似狂。他把推开林墨,又要去扯林子砚衣衫。
林子砚吓得直后退,林墨急忙朝外面大喊道:“快来人啊!”
江屿行再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
林子砚和林墨正在房中收拾东西。
他们要回京城。浲州城距京城不是很远,此前林子砚曾修书回林府,与他爹说自己归家事,他爹叫人来浲州城等他。
可这几日风急雪大,林府人在路上多耽误两天,今早才到浲州城。
林子砚本想等恩人病好再走,又怕回去迟,他爹担心。他三年未归家,不想再让他爹操心,便给济世堂老大夫大锭银子,让他好生照顾江屿行。
林子砚抱着衣衫,有些不知所措,“你……”
地上满是水渍,江屿行本就不清醒,猛地个踉跄,撞倒屏风,脑袋磕地上,晕过去。
“兄台?”林子砚连忙披上衣衫,走过去看,“兄台?”
可人已经晕过去,怎喊也不醒。
“公子,怎?”林墨听见动静,跑进来看,见江屿行躺在地上,不解道,“大哥怎睡地上?”
林府人急忙冲进来,七手八脚按住江屿行。
若是在平日里,这几人断然打不过江屿行,可眼下他烧得难受,拳脚无力,林府中又有人虎背熊腰,力气甚大,不会儿就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他使劲挣几下,没挣开,只能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盯着林子砚。
林子砚被他看得有些发怵,“怎、怎?”
江屿行鼻息发烫,如笼中困兽,目光寸寸剜在他腰间,嗓音沙哑道:“看看……”
不知日后是否还有缘再见?林子砚边收东西边想,该当面道声谢……
然后,他就听见林墨道:“大哥,你醒啦?”
林子砚转头看,江屿行正捂着脑袋要下榻。
他连忙走过去,“好些?……”
他话还没说完,江屿行忽然扑过来,逮着他就扯衣衫。
林子砚:“……是磕晕。”
林墨找来济世堂伙计,把江屿行抬回榻上。
“重死,”林墨抱怨道,“好端端他去屏风那边做什?”
林子砚也不知怎回事,更不知方才恩人为何副火急火燎模样。
许是烧糊涂?他摸摸恩人发烫额头,又摸摸他脑后肿起包,心中十分愧疚,又拖过椅子,继续“照看”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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