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也拓把
按照昨晚两个人疯闹
程度，今天都得睡到中午才是，反正飞机是下午，也不怕误点。
“睡不着。”顾却实话实说。
“怎
？”高也拓伸手摸摸他头发。
“不知道。”顾却深深地呼吸，眉峰微蹙，“心里很乱。”
“怕坐飞机？”高也拓揶揄。
而事实证明，他担忧完全没错。
周之后，宋以绵没有回来。
·
去瑞典那天，顾却心情不大好，早就醒，坐在椅子上发呆。
行李昨晚就收拾好，放在玄关，提着就能走。
三天之后，宋以绵独自人回老家，李陆呈不放心他，坚持要他每天都打电话。
宋以绵捱不过，只能答应，并且答应他，只在家待周就回来。
李陆呈这才放人。
在火车站把他送上车，检票时候，宋以绵回头看眼，眼神有些淡淡复杂。
莫名让李陆呈有点心悸。
“嗯”声，好像在自言自语，“好久没回去过，最近不是正好有假。”
李陆呈沉默着，许久，才又问，“那个人还在缠着你们吗？”
话音落下，宋以绵怔下，目光有些恍惚。
李陆呈说是奶奶儿子，在宋以绵小时候，经常找他茬，就因为奶奶养个没爹妈“杂种”。
他摇摇头，“没。他坐牢。”
顾却笑不出来。
前段时间，高也拓休假，直陪着他，陪他上课下课，陪他做课题研究，起查论文，起看书。
那时他没觉得什，可分别日子天天近，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焦躁地抖腿，坐立不安，吃什都觉得没有滋味，不知不觉间，顾却自己都不知道，跟这混蛋分离焦虑已经这严重。
顾却没穿外套，清晨气温不高，身上有点凉。
高也拓醒来时候，下意识摸摸身边，却空空如也。
霎时清醒几分，高也拓望着窗外曦光，听见客厅里声响。
顾却坐在高也拓买吊椅里，蜷缩着身躯，望着窗外出神，高也拓走过来时候他还没察觉。
高也拓不由得笑笑，索性坐到地毯上，就着姿势亲亲他，把顾却吓跳。
“醒这早？”高也拓有点意外。
盯着火车方向看许久，李陆呈才拿出手机，不确定地问句：【你不是要走不回来吧？】
过很久，对面才说：【不是。】
李陆呈：【那就好。】
宋以绵位置靠窗，李陆呈可以看见他脸。
不知为什，望着宋以绵，李陆呈总觉得有点没由来担忧，但又想到绵绵向来诚实，也不像会做阳奉阴违事，更何况他还有成人高考，也就把那点不安压下。
“怎？”
宋以绵神色淡漠，声音也很平静，“入室盗窃，差点害死人，判好多年。”
李陆呈看他脸色，低声问，“要
跟你起回去吗？”
宋以绵没答话，伸手把车窗降下，吹着风，慢慢闭闭眼。
“不用。”他说着，声音好像要被风吹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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