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最近工作忙,又拼命备考,还有家里事要操心,才引发急病,却没人发现。
顾却望着他,总在他身上看见小混蛋影子,便忍不住更照顾他些。
只不过,宋以绵身上常常带着些忧思和阴郁,眉目间都有化不开低落,好像吃许多苦,却仍要拼命好好生活。
顾却忙不迭进门,见客厅没人,就往卧室找。
床很旧,上面被褥也很旧,鼓起小团,微不可见地起伏。
顾却走到床边,眼看见露出脑袋,面颊苍白,额头冷汗涔涔。
吓跳,顾却忙伸手摸他脸,很冷,嘴唇白得吓人。
“小宋?”顾却轻声喊他,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顾却眼中闪过几分嫌恶,却仍压着怒火,迅速问,“大哥,请问你认识旁边住学生吗,他是朋友,在家里生病,都联系不上。”
“哪个房啊?”男人咬着烟,十分不耐烦。
顾却连忙指指宋以绵房门。
“哦,小宋啊。”男人态度这才好点,往旁边走两步,猛敲敲扇门,“孟姐!有人找你房客!”
几下之后,房门才开,出来个中年女人,面相有些凌厉,看上去干练又不好惹。
。
顾却停车,步履匆忙地往里面走。
平房过道昏暗,带着点霉味,令人不愉快,顾却微微皱眉,屈指擦过鼻端,无暇顾及这多,疾步往楼上跑。
声控灯是黄,老旧不堪,都看不清路,进最里面巷道,顾却微喘着,在许多破门中间搜寻,确认下门号,抬手敲门。
握着手机,顾却等着回应,许久,还是没有声音。
好在还有呼吸,倒是让顾却莫名松口气。
宋以绵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床沿上,手机掉在地上,按120,但没打过去,大概是没拨出去就晕。
顾却捡起他手机,不敢多耽误,把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开车到最近医院,挂急诊,顾却忙于各个科室,半夜十二点,睡意全无。
诊断是急性肾炎,还有点严重,要打针挂水,顾却坐在病房里面,望着床上憔悴又可怜人,不禁有点心疼。
“谁啊?”孟姐骂骂咧咧地出来。
顾却只得又把刚刚话说遍。
“小宋啊……”孟姐听见宋以绵名字,也微妙地转变态度,边找钥匙边说,“晚上他下班回来就觉得他脸色不对,那时候正哄孩子呢,也没多问……”
找钥匙,孟姐给顾却开门。
房子很小,厅室,没开灯,虽然潮湿,但没有什异味,想来是常常打扫缘故。
心中那点焦急更甚些,顾却又用力敲门,哐哐声响回荡在狭窄阴郁楼道里,十分可怖。
“宋以绵!”顾却喊他名字。
无人回应。
眉峰越皱越紧,顾却握紧拳,正要再敲门,旁门“哐啷”声摔开,吓他跳。
“吵什吵?”出来个膀大腰圆男人,裸着上身,嘴里满是烟味,“找死是不是?给老子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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