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
轻飘飘地提起，顾却心里
紧，鼻子都有点酸涩，却抿着唇，言不发。
“明天早上八点走。”顾却镇定地说，“得先去看看寝室。”
“挺好
。”高也拓笑
，“毕竟要住三年。”
“嗯。”
顾却跟他起靠在车门上，时间没人说话。
“哥哥，你现在在哪？”
话筒那边人喘着气，还有车流喇叭声，像是在急匆匆地跑。
顾却环顾下四周，终究是叹口气，“在去海港路口，刚刚给车子加油。”
“等
下。”高也拓说，“马上过去。”
顾却望着黑漆漆天空，手里松松拎着钥匙，半晌，才“嗯”声。
顾却觉得特别无力，心口酸疼，喘不过气，想发脾气，却怎都发不出来。
·
开学前夕，高也拓突然变得很忙，天天往学校跑，泡在实验室里不知道在干什。
天天临近开学，顾却想尽办法约他出来，只想着留住最后在起时间，可总是没空。
好不容易把人约出来，吃饭到半，又会被李陆呈个电话叫走。
凝固下去。
顾却吸吸鼻子，扭头，不再看他，心口却酸得不行，鼻尖也酸酸，眼睛有点干涩。
“不听算，懒得跟你掰扯。”声音有点委屈。
“知道哥哥为好。”高也拓软着声音哄他，轻轻揉揉他脑袋，“谢谢哥哥，自己会分辨。”
看他这幅不在意样子，顾却心里上火，有点着急。
片刻，顾却抬眼看他，“上次你说在追人，追到吗？”
“还没。”高也拓微微摇头，很淡地说，“快。”
顾却抿抿唇角，没言语。
他心里有点嫉妒，不断猜测着高也拓口中人到底是真，还是只是他这个混蛋在开玩笑。
“那先祝贺你。”顾却轻声说
过大概十分钟，顾却就看见远处人影。
高也拓跑过来，额角都是汗，撑着膝盖喘气。
“帮姐姐搬东西，耽误点时间。”他解释说。
“没事。”顾却摇摇头，望着他脸，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淡淡问道，“怎？有什事？”
“来跟你告别。”高也拓喘匀气息，眉目低垂地看着他，有些骄傲地笑，“记性很好，记得哥哥明天就要走。”
顾却望着桌子吃到半东西，渐渐变成残羹冷炙，心里也渐渐冷下去。
离开洛南前天，林晓雯还在问他要不要家里人送送，毕竟本科离家这近，但明宜可远得多。
“没事，可以自己去。”顾却微微笑。
他向懂事，能自己解决事情从不麻烦家里。
当天晚上，顾却接到高也拓电话。
慢悠悠地咬着糖苹果，顾却垂着眼，状似不经意地说，“最近撞见他们好几次，李陆呈对那男挺好，很照顾他。”
“阿呈人直很好。”高也拓说。
顾却望着他，许久，别开目光，没再说话。
李陆呈好，他难道就不好吗？
为什就不能看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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