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坐
车，”顾却冷眼瞥他，声音不耐，“给车费
吗？”
“会给啊。多少钱都给。”高也拓也不恼，顺着他话应下来，悄悄勾勾他手指，“想哥哥陪久
点。”
“别动手动脚。”顾却甩开他手，抿抿唇角。
高也拓笑嘻嘻地放开他手，“哥哥等下，去跟姐姐说。”
“等下。”顾却开口，声音有点闷。
见他出来，高也拓站直身躯，淡淡笑笑，“还玩不玩？”
顾却摇摇头，“累，要回家。”
男人表情有瞬凝固，像是有些意外，深邃目光落在顾却脸上，转而又温和几分，“好。”
说着，高也拓从冰上下来，“送你回去。”
顾却瞥他，啧声，“你哪来车啊？要送也是送你吧？”
匆忙下冰，顾却潦草地把冰刀鞋踢到边，慌张地冲进洗手间。
洗个冷水脸，撑着台面，顾却盯着水漩涡，心绪复杂。
他总觉得高也拓好像看出点什
来，又好像没有。
焦灼地闭闭眼，顾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撑在台面上手却缓缓发抖。
狠狠抓抓头发，顾却心绪乱成团。洗手间格外安静，却更让人心烦。
顾却望着他，眼神有些涣散。
被戳中心事感觉很乱，他盯着高也拓眼睛，只在里面看见自己倒映。
没有遮掩，完全,bao露在男人眼里。
平日伶牙俐齿都没有，他心率飙升，掌心沁出冷汗。
“……有病。”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转身往远处走。
“嗯？”高也拓回头。
顾却垂着眼，没看他，盯着地面，片刻，才抬眼，皱眉望着他，“你就这走？工作算吗？不会被扣工资吧？”
刚来这儿，高也拓就直陪着他，也没怎干活儿，现在还因为他缘故要提前离
高也拓咧嘴笑，“那就谢谢哥哥。”
顾却：“？你——”
被他无所事事又理所当然态度搞得心里有些烦，顾却静静地注视他，只觉得这男人有点太得寸进尺。
就好像吃定他绝对会妥协似。
顾却紧紧攥拳，心里泛起隐隐不安。
顾却抬眼，望着镜中自己，表情生涩，眼底皮肤上还带着可疑红晕，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声清晰可闻。
许久，他才直起腰身，喘口气。
“……混蛋。”
从洗手间出来，高也拓正倚着栏杆等他，百无聊赖地靠着，身躯微微后仰，额前发丝都随着动作掀起，露出额头。
顾却看他眼，喉结滚动，嗓子有点干涩。
恰巧姐姐喊高也拓做事，他笑着应声，低声道，“哥哥。”
顾却正恍神着，“干什？”
“你先自己玩会儿，小心点，”高也拓挑眉，不紧不慢地打趣他，“只能过会儿再来抱你。”
“滚远点！”顾却皱着眉低吼，不耐烦地回头瞪他。
高也拓去前台，看见他身影慢慢消失在人群里，顾却心口突突地跳，呼吸都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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