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从这边滑到另
边，顾却望着越来越近
路，眼中渐渐亮
起来。
高也拓斜倚着栏杆，懒散地垂眼看着他，眸光深邃含笑。
抬眼瞥见男人漫不经心笑容，顾却恍惚下，快走
“吓
跳。”顾却扯开话题，低头看两眼冰面，“突然卡住。”
“你先别动。”高也拓牵着他，免得他滑走，面色严肃几分，蹲下来检查冰面。
过会儿，高也拓从冰上拿起个小小白色亮片，不知道是从谁衣服上掉下来。
“这是什
？”顾却看眼。
“衣服上装饰。”高也拓把亮片装进口袋，“这种东西掉在冰上太危险。”
“不客气。”高也拓微微挑眉，颔首，“应该。”
顾却白他眼，没搭理他。
场内人越来越多，顾却就顺着边缘小块地方挪动，起初还掌握不好推冰要领，频频摔倒，幸好有高也拓护着，倒也没摔到地上。
顾却低着头，看着脚下冰面，余光却直注意着跟在身边男人。
高也拓专注地盯着他，顾却每次摇晃，他都会有反应，准备抬手接住他。
靠近栏杆慢慢挪动，身边游客穿来穿去，冰刀划在冰面上发出簌簌声响，让他有些畏惧。
“别怕。”高也拓滑到他身边，在旁边护着他，挡住来来往往人群，“别管他们，你滑自己。”
“知道。”
顾却盯着冰面，分神，脚下失控，整个人都摇晃起来，伸手去抓栏杆，却徒劳地铺个空。
眼看要扑到冰面上，顾却下意识闭眼，抬手挡住脸，身躯滞，条结实手臂揽住他腰，慌忙将他接住。
想起刚刚突如其来意外，顾却也觉得心有余悸。
“走吧。”高也拓说，“继续。”
“嗯。”顾却点头。
条路走得磕磕碰碰，好不容易练熟，高也拓便不再跟着他，倚着栏杆看他自己滑。
顾却额上带着薄汗，脸颊也红红，喘息愈发粗重，紧张又兴奋。
顾却轻轻眨眼，压压唇角，还没走两步，脚下冰刀“铿”声卡住，整个人往前倒去。
高也拓毫无意外地将他接住。
慢悠悠从他怀里起来，顾却悄悄看他眼。
男人身上有种淡淡香味，柔软冷冽，靠近时候感受到体温和呼吸，高也拓伸臂抱住他，会习惯性地抱紧，然后快速检查下他有没有伤到。
每次靠近都让顾却心跳加速，短暂慌乱，害怕被察觉，却又舍不得放开。
大起大落，顾却整个人撞进高也拓怀里，踩在冰上站不稳，差点跪下去。
“不用跪，哥哥。”高也拓扶住他，看着怀里神色惊慌苍白人，轻笑着戏谑，“举手之劳，不用这感谢。”
顾却还没回过神来，靠在他胸口，连男人说话间透过胸膛传来闷笑都听得清二楚。
喉结微微滚动，顾却心脏狂跳，不知道是意外后惊魂未定还是其他。
扯着他衣摆站稳，顾却摸摸耳垂，唇角微抿，面色平淡，“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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