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集装箱上，顾却转过身，朝高也拓伸出手。
高也拓偏头，思索片刻，慢慢抬手轻轻牵住顾却
手。
手掌被男人握着，温暖而干燥，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他掌心薄茧。
顾却
愣，脸上倏地红
，狠狠把
高也拓被拽得趔趄下，任由顾却牵着他，眨眨眼，笑问，“哥哥要带
去哪？”
顾却言不发，把他带到肯德基门口。
高也拓望着亮闪闪招牌，不由得失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闭嘴。”顾却拽着他往里面走，把他推到点餐台前，“自己点。”
懒洋洋“啊”声，高也拓敛下眸子睨他，眉目含笑多情，看上去温柔又勾人，“哥哥买单啊？”
“怎
……”顾却说不出话，徒劳地张着嘴，睫毛轻颤，试探着说，“不知道你……”
“没关系。”高也拓轻轻摇头，声音不高不低。
顾却看着他散漫又无谓神色，心口突然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
余光瞥见男人视线，高也拓垂眸睨他样，勾唇笑笑，打趣道，“怎这个表情，心疼啊？”
顾却没说话，沉默地盯着他，眼中都是晦暗不明怜悯和内疚。
从杨敏家里出来，两个人起走在沿海街道上。
顾却望着走在前面男人，瞥着他，嗓音干涩，“喂……你怎认识杨老师？”
高也拓闻言，微微侧身，垂眼看着他，片刻，才启唇道，“高中就认识。”
顾却不明白地皱眉，“什？”
夜风呼啸而过，吹得衣衫猎猎作响，两个人缓步子，站在近海栏杆边吹风。
顾却看他眼，镇定道，“嗯。”
高也拓盯着他，发现顾却神情冷淡又严肃，微怔片刻，眼中玩笑意味渐渐褪去。
“行。”高也拓点点头，轻轻勾唇，“那谢谢哥哥。”
买好多吃，顾却还拿几罐啤酒，开车到海港。
轻车熟路地翻进去，顾却回头看眼，身后男人乖乖跟着，也不说什。
高也拓看他这样，觉得有趣，抬手摸摸他发顶，满不在乎地逗他，“心疼就请吃肯德基疯狂星期四。”
本以为这样不着边际话语，顾却肯定又是脸怒气地甩开他手，拿那双温润好看桃花眼恶狠狠地瞪他。
但是顾却没有。
顾却盯着他，眉目凌厉，丝毫没有平时温和亲络，带着几分高也拓看不透情愫。
他吸口气，突然抬手，抓住高也拓手腕，拉着人往反方向走。
高也拓点根烟，沉默地抽着，过会儿，才将视线从海面上收回来，落到顾却眼中。
“是杨老师资助上完高中。”高也拓淡淡开口，声音平静，“那时候妈妈要治病，家里没钱，多亏杨老师，否则高就得辍学。”
顾却猛地怔，望向他目光都带上点难以置信。
他知道高也拓没什钱，那天听见他跟哥哥吵架，顾却以为是高也拓性子拗，人又狂，才不屑接受高楚钧好意。
没想到他很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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