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也拓轻轻笑
下，垂眼睨他，长睫微垂，“
倒是挺愿意跟哥哥殉情
。”
“滚啊。”顾却冷哼，“意思是你自己去死，懂吗？”
偏头看着他，高也拓笑笑没说话。
两人站在起抽根烟，高也拓俯身拎起滑板，懒懒开口，“哥哥，送回家吧？”
“凭什
？”顾却皱眉。
“有些人是永远不会满足，”高也拓淡淡说，“你不需要去取悦他们。”
顾却垂着眼，心跳得飞快，片刻，才哑声说，“知道。”
“嗯。”
滑板速度渐渐慢下来，又回到露台上。
高也拓下滑板，顺手把顾却拉下来，确定他站稳，才松开手。
过会儿，声音低低响起。
“哥哥。”
后心口感受到男人胸膛传来震动，低沉悦耳声音自头顶落下。
顾却心脏跳，时慌张抬眸，“……啊？”
高也拓垂眼，对视间，顾却看见男人眼中稀疏又淡然温和。
行在偌大工厂里，在各个集装箱缝隙窜来窜去，海风吹在身上，说不出惬意。
习惯这样速度，顾却才慢慢放松下来，喘口气。
回过神来，顾却听见头顶声似有似无轻笑，意味不明。
呼吸间，男人心跳和喘息都清晰可闻。
滑板大小有限，两人当下靠得极近，顾却连高也拓胸口传来脉搏都能感受到。
“因为想你送回家。”高也拓说。
“你有手有脚，”顾却
顾却没看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海面，被他握过手腕还有些热度。
夜色渐浓，只有最远天际线还残留点点橘色霞光。
潮汐渐褪，海岸边变得格外安静。
高也拓站在他旁边，偏头瞥他眼，抬手，极为自然地替他理理头发，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发给PPT都看，也认真练习过，不会让你出错。”
“最好是这样。”顾却下意识低骂，脸上浮起淡淡绯红，又很快压下，“要是你毁汇报，死也拉着你起。”
滑板在海边滑行，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顾却甚至都听不清自己呼吸声。
却真真切切听见高也拓声音。
“别在意别人看法。”他说。
他声音偏低，干涩又带着诱哄般温和，“上司也好，老师也好，他们看法不重要，你不必事事强迫自己做到完美。”
男人声音伴随着呼吸声和海浪声，却像是直直地砸进顾却心里。
顾却视线偏下，落到高也拓抓着自己手腕手上。两人姿势极为暧昧，高也拓用种近似拥抱方式扶住他，随着每次惯性靠得更近。
男人身上淡淡冷香随着体温变得更加清晰，手上薄茧贴着皮肤，触感特别。
顾却抬眼，瞥见高也拓侧脸。
颌线流畅，利落分明，带着几分疏离冷硬，英俊而桀骜，海风吹散男人黑如鸦羽发丝，更显得张狂洒脱。
顾却恍惚瞬，匆忙别开眼神，不自觉咽下口水，脸上有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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