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晚
，怎还在机房？”顾却问，关心
句，“别太勉强自己，要注意休息。”
“嗯。”高也拓应声，很是敷衍，他不紧不慢地开口，“白天有事。”
“还在兼职吗？”顾却想起他在烤肉店教那里老板
小孩。
高也拓“嗯”声。
顾却望着他，又记起那天晚上，撞见他边走路边打电话，看上去很忙样子。
“现在关。”高也拓按下开关。
四周霎时片漆黑。
顾却僵，下意识抬手撑住身边墙壁。
消防通道昏暗光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顾却望着面前男人，不自觉抿抿唇。
高也拓脸上仍是疲惫神情，却在见到他那刻，又变得慵懒散漫，眸中染上隐约笑意。
这个奖徐海林绝对拿不到。
好端端策划就这样被浪费掉，整个洛大都会蒙羞。
顾却盯着窗户里面男人，眼神渐渐锋利。
他看着高也拓，看他疲惫憔悴，看他因为遇见难题而皱眉，看他眼底淡青，心里莫名有种幸灾乐祸快感。
他等着看徐海林怎被打脸。
在漆黑夜里格格不入，顾却走过去，透过窗户看见坐在里面人。
高也拓坐在操作台上，手边是大摞大摞纸张资料。他望着电脑，眸光冷淡而散漫，毫无生气地落在屏幕上。
微微顿，顾却下意识看眼时间。
九点半。
这个点，居然待在机房，真是神经病。
喉结滚动，顾却没说话。
两人沉默地对峙，片刻，还是高也拓先开口，“不早，学长回去休息吧，门
不知道在笑什。顾却很不舒服。
男人眼睛微敛，狐狸般盯着他，天生含情带笑，染着温和色泽，却好像在讥诮所有人，轻蔑地睨视。
明明在学校外面，在另个自己面前，高也拓从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样反差让顾却心怀不安，他猜测过无数次，是不是因为高也拓认出他，发现他表里不，才故意给他摆脸色看，故意嘲讽他。
可高也拓没表现任何，他也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轻轻哼下，顾却微微勾唇，略显傲慢地扫过，正要转身，瞥见高也拓已经关电脑，正在朝门口走。
回过神来，顾却局促地四处看看，正要离开，不想还是被这人看见。
“学长？”
高也拓声音低沉沙哑，关灯手顿下，没按下去，上下打量他番，淡淡望着面前人，“你怎在这儿？”
闭闭眼，顾却转过身来，平静道，“路过，看见机房灯没关，就来看看。”
高也拓并没有发现窗边人，只是盯着电脑，眼神较平日暗淡许多，带着点血丝，看上去熬不少夜。
他认真翻看着顾却给他那本资料，不时拿笔做些记号。
看他表情，顾却狐疑地挑眉。
高也拓看上去根本搞不定这些图纸，他没有想法，也无法实施。
本来以为徐海林塞进来人能多厉害，还口口声声说帮他忙，现在看上去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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