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让
不爽。”顾却又想起徐海林那张脸，眸中浮起厌恶。
“为什
让你不爽？”高也拓继续问。
顾却不说话
。
他当然可以解释，但是现在不能解释，尤其是不能跟面前这个男人解释。
他难道要跟高也拓说，是最近学生会事情很多，他
导师又把他最重要项目给某个学弟？
高也拓又点
支烟，沉默地抽着，海风又变大点，吹得头发都飞起来。
顾却半张脸藏在口罩下面，手上还带着酒精湿巾擦过凛冽感，过会儿，手上水渍都挥发，指尖又开始渐渐变热。
顾却低眼，垂在身侧手虚虚握着，他悄然抬眼，打量身边男人。
高也拓并未看他，只是专注地望着海面，搭在栏杆手上夹着烟卷，在夜空里燃着猩红光。
望着男人过分英俊侧脸，顾却顿下，眉峰微蹙。
“还你。”顾却把火柴和烟盒都塞回高也拓手里，“谢。”
“手给看看。”高也拓开口。
“怎，你也要看看带没带刀吗？”顾却夹枪带棍地嘲讽讥诮。
“看看你烫到哪。”高也拓面不改色地说。
顾却顿，有些惊讶地微微睁眼。
也样吗？
大家样烂。
按着火柴头，顾却拇指用力，猛地擦过磷纸，顿时空气里弥漫股硫磺味道。
鼻端阵燃烧异香，还没等他反应，拇指指腹剧烈疼痛起来，磷粉无意间蹭上皮肤，灼下才熄灭。
顾却低低叫声，倒吸口凉气。
等着高也拓对号入座呢？
顾却啧声，有些烦躁，声音也拔高点，“不爽就是不爽，讨厌就是讨厌，哪有那多为什？”
高也拓顿下，静静地看着他。
正盯着高也拓鼻梁，那人突然回头。
四目相对瞬间，顾却呼吸都凝固瞬，片刻，他冷静地挪开视线，装作什事都没发生。
高也拓看着他，过会儿，才问，“你刚刚在骂谁？”
听他提到这茬，顾却心里有点不耐烦，又有点别扭，仗着他完全不认识自己，冷哼声，声音轻蔑，“讨厌人。”
“为什讨厌？”高也拓又问。
他还没动作，高也拓自顾自地拉起他手，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拆，握着他手看看，才发现拇指指腹上有点磷粉残留。
捏着湿纸巾给他擦擦有些发红指腹，高也拓垂着眼，淡声说，“回去抹点药吧，免得起水泡。”
“知道。”顾却抽回手，“谢谢啊。”
高也拓“嗯”声。
时间没人说话。
听见他喊叫声，高也拓后知后觉地“啊”声，“忘告诉你，最好把火柴拔出来擦，不然很容易烫到手。”
“你怎不早说？”顾却怒骂。
高也拓笑笑，没说话。
顾却咬着烟，用力抽两口，清冽甘甜烟草味在喉咙里滚圈，才稍微安抚下他躁动情绪。
匆忙抽半根，他把烟掐，戴上口罩，从集装箱后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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