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却稍怔，下意识回头，身侧，
个戴着黑色鸭舌帽
男人停也不停，继续抬腿往楼上走。
“喂。”顾却飞快俯身拾起自己东西，出声喊他，声音带着不悦。
那人理都不理。
顾却心里火冒，好像最近几天积压怒火都找到出口，猛然决堤
样。
跨几步追上去，顾却语带愠怒，震声低吼，“说你呢！还跑？”
“不麻烦。”顾却摇摇头，极其善解人意，“做学术哪有轻松呢？”
“你直都很让
放心。”杨敏赞赏有加，目光里带上点对学生垂怜爱惜，“从来没有教过像你这样优秀学生。”
“要学习还有很多。”顾却微微低头，脸上带着点被夸奖后赧然。
下午杨敏还有人来探望，顾却陪她聊会儿天，叮嘱宽慰几句，就离开病房。
拿着杨敏签完字项目交接同意书，顾却摘眼镜，把口罩扯起来，遮住自己大半张脸，掩下面上烦躁神情，手指却不由自主攥紧，几乎要把单薄纸张揉成团。
都快翻到天上，“学生会又不是弱智联谊部，以为想进就进吗？”
他低头看眼手表，喃喃道，“……初试就把那白痴刷掉，别让面试再看见那张蠢脸。”
·
走在医院走廊里，顾却抓抓头发，戴着口罩，心里烦乱得不行。
刚刚看过杨敏，说下近况，顾却关心老师身体，但更关心自己项目究竟能不能如期进行。
面前身影终于有反应，缓步子，迟迟地转过身来。
顾却这才看清他长相。
身形颀长高挑，眉目凛然，五官利落分明，额前发丝有些长，被鸭舌帽帽檐压得微微挡在眸前，更添几分玩世不恭轻蔑感。
男人手插在连帽衫口袋里，站在
他觉得很烦。
最近事情本来就多得不行，刚好学生会也在换届，他还要考虑怎
想办法连任会长职。
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这个时候给他换导师，顾却心里翻来覆去拖家带口骂十遍，面上却点都不能表现。
电梯久等不来，仿佛故意跟他作对似，顾却暗骂声，看眼手表，转身走进消防通道。
心里本就不痛快，顾却心不在焉地下楼，转过楼梯角瞬间，余光闪过个身影，还未来得及反应，猝不及防撞上，肩膀疼，手里文件袋“啪”声掉到地上。
毕竟如果这个项目拿奖，不仅有不菲奖金，更是可以写进简历里浓墨重彩笔。
“老师，您别太操心。”顾却笑着宽慰她，淡声道，“项目做不好也没关系，您身体要紧。”
看他这懂事，杨敏心里愧疚得不行，“小顾，真对不起，没想到老毛病会在这个时候复发，耽误你研究。”
“您这是哪里话？”顾却有些受宠若惊，忙出声安抚，“学校已经帮安排好新老师，您真不用担心。”
杨敏叹口气，看着他眼底淡青，知道他最近很辛苦，“新老师也要磨合，真难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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