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焕声音里有些不满：“八年前。是你指着
心脏，说生病
就要看医生，才开始配合治疗啊。”
“是你自己忘，没有骗你。”
陆云商怔住，从自己记忆深处搜寻这句话。
在他久远记忆里，曾有
个喜欢给他送花小孩，长得好看，笑得好看，却总挂着阴郁表情，手法残忍地切割着花园里昆虫。
但是那个孩子和程焕现在形象差得太远，八年，程家花园早就换样貌，近几年他也很少去程家，那段于他而言无足轻重记忆，早已被他尘封在脑海深处。
老程总却不认同，“或许对他来说，你电话比睡眠重要百倍。”
电话那头传来老程总脚步声，接着是开门关门，程焕似乎睡得不沉，关门瞬间就被惊醒。
“爸，什
事？”
“小陆电话。”
他以为程焕会迅速接起来，可电话那头安静很久，他才听到程焕胆怯地询问。
好，哪怕给予点点示好，程焕都不会到如此地步。
那天医院前谈话是不是有话说重？太过谨慎，没有透露丝求和信号，导致只是天断联，都能让程焕相信他已经和别人远走高飞。
他要是早意识到程焕是个“病人”，绝不会这样处理他们之间问题。
他曾疑惑过那些不安，此刻全部都找到答案，包括111A事，都变得更好理解。
他之所以能在有复合意向时候，还不徐不急地拉长战线，是因为潜意识笃定，不管什时候回头，程焕都会在原地。他能感受到程焕直白爱意、高度执着，这些都可以令他心安。
他听到程焕对着电话喃喃自语：“谁会接受个精神病。听说宋宽是个很好人，怎办，好希望他是个烂人，就还有可乘之机。”
“陆云商，现在给打电话做什，不是已经不接电话吗？爸逼你给打电话吗？”程焕声音听起来很沮丧，“你现在是在可怜吗？”
“是在喜欢你。”陆云商脱口而出。
就像退让是为试探自己是否会被鉴定选择，咄咄逼人也是为试探自己是否仍被偏爱。
“爸，你把情况，都告诉他？”
陆云商没有听到老程总回答，或许是对着程焕点点头。
他等不，提高声音，“为什没告诉你病史？你不是承诺以后不会再骗？”
这下程焕终于接起电话，“哥，没有骗你，告诉过你，是你自己忘！”
陆云商疑惑道：“你什时候说？”
可是程焕，只有他拒绝，程焕对他热烈，源于对自焚烧消耗。
他抹把脸，“他现在怎样？”
老程总：“睡，你要和他通电话吗？”
陆云商随手捡个木棍，在地上乱划，没什尘土，在石板路上划出白色痕迹，他心脏也被程焕道道只痒不痛伤。
“别打扰他，再让想想。”他很想现在飞回去看看程焕，但也想陪伴奶奶明天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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