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个日夜未曾入梦,战事吃紧,也容不得情长,遂钰几乎断绝欲望滋长,此身作刃作盾,唯恐被敌逼退,令军中将士寒心。
萧韫面含倦意,遂钰双手覆盖他侧脸,仔细端详后说:“书信断联后,你过得如何。”
“有王爷研制火铳,没受罪。”萧韫笑而过,显然并不愿意讲述出征鲜国艰险。
“现在鲜国作鲜州,想必当地还有许多事务亟待调遣有能力*员管辖。”
遂钰做王爷后,多思多想习惯便没断过,睁眼军务,闭眼军务,梦里都围着作战沙盘转。
“……”日光从云海冒个头,遂钰眼前亮,天地霎时豁然开朗。
“回来怎不叫人传信。”遂钰问。
萧韫缓步来到遂钰身旁,同他并肩赏景,见穿得单薄,解开披风俯身为遂钰系上,道:“太子,不,萧鹤辞刺杀皇帝,已经落狱等待查办。”
遂钰眼睫微颤,余光扫到萧韫带伤手指,红痕似是才愈合。
“不看看朕吗。”萧韫说。
鹿广郡百姓安康便是整个王府希冀。”
“并不同意三姐培养小绘,担心她像们样,没有童年,没有少年意气,整日活在失去双亲阴霾中,又得打起精神维持南荣王府未来。”
曾经那坚定地放手,遂钰却忽然不知是否正确。
他不愿他人主宰自己命运,所以拼命从萧韫身边逃离,若不顾南荣绘意愿,这与用丝笼豢养鸟雀有何差别。
正殿可已故者供奉长明灯,遂钰入住后,也去点盏。听香客们说,抄写经文供奉更佳,便从住持那又借阅几本誊抄。
他下意识道:“如果少人,这几日便帮你四处看看,有什好人选便记下来。”
“倘若无人可前往呢。”萧韫眼眸里倒映着遂钰眉头微蹙面庞,微微笑着询问。
遂钰当即:“有在,南荣王身份如何。压得住地方官,也可暂时用军队镇压,若有流窜贼
“秀州失败,被景飏王翻出与西凉交往证据,西凉战败后,燕羽衣为给予洲楚喘息之机,将大量西凉权贵账目交给鹿广郡。”
“请大殿下带回去账目册子不少,想必已经经由户部督办,连夜调遣人手核算,现在摆在吏部案台,联合大理寺起抓人吧。”
“刺杀当朝皇帝陛下是太子最后机会,他不会放过你。”
“南荣王不在大都,确实是刺杀好机会。”萧韫突然从后抱住遂钰,将他整个人都举起来,遂钰眼前天翻地覆,不由得闭眼。
再睁开,天光大亮,他没赏到日出,却看见萧韫脸。
人从不信神佛再至依赖,似乎总有段不可回忆,或是想主动忘却经历。
遂钰静心抄写,两耳不闻窗外事,累便去后山走走,山顶风景犹甚,夜半难眠,携灯登顶等待晨光熹微。
云雾翻滚,日出东方。
遂钰捧着手炉微微冲掌心哈气,身后传来并不熟悉脚步声,由远及近。
“朕记得你最讨厌早起,怎现在倒似老头般坐得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