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萧韫将密信递给萧季沉,萧季沉双手接过仔细阅读。
“朕十几岁才上战场,却将你六岁便送去边塞,你可有怨朕。”
密信不长,言简意赅信息量大,萧季沉很快便将信还给萧韫,道:“儿臣自知不足,唯有战场方可磨练心性。”
“你生性懒得动,叫你上战场也是为改改你脾气。”
回忆边沙之苦,萧季沉笑不出来,事实上他也并不想做什皇帝身边最有用儿子,只是所有人都在推着他走,他不得不向前,以回应母后期盼。
足以称得上腐朽而庸碌仁慈。
朝局僵持,几派争执不下,皇帝上朝言不发死撑着,根本解决不问题。
遂钰知道萧韫考量先查清缘由,拿出证据再行处置是最好办法,但各方势力根本等不那久。
若非世家势力加持,哪能轻易将人放进军中而不被发现。
西凉,鹿广郡,大都,鲜国,桩桩件件来势汹涌,意在粉碎大宸平衡,彻底搅乱潮景帝苦心经营局面。
算能撑得住。
王府内部传递消息比朝廷快许多,夜里葛桐带着最新军情前来呈报,遂钰坐在灯下粗略通读遍,抿唇落寞道:“当初父王并不赞成作战方法,现在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又能如何补救呢。”
葛桐:“公子……”
遂钰将密报重新装回信封,淡道:“送去御书房。”
“是。”
萧季沉:“西凉撺掇鲜国造反,鲜国京城近,儿臣愿领兵前去鲜国。”
“不,常青云去。”萧韫摇头道。
原本与南荣王决定派萧季沉震慑鲜国,待萧季沉归来功绩加身,也能顺势找个由头卸
大宸与西洲相抗多年,虽屡屡交手,却并不彻底开战。洲楚与西凉治理手段截然相反,西凉激进,多次撺掇武将们造反,两大朝廷百年纠葛,西凉终于坐不住向洲楚动手。
洲楚就算有燕羽衣又如何,不也得低头与大宸交易,企图重新挽回岌岌可危洲楚皇族。
因洲楚执政,大宸方能休养生息再续强盛,两国经商通贸促进货币流通,若洲楚势绝,必定祸及大宸,更何况西凉已有动摇大宸之心。
火烧鹿广郡就是西凉送给大宸礼物。
“西凉是在警告大宸。”
葛桐欲言又止,遂钰知道他想问什,掀起眼皮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王府对不起那些流离失所百姓,再伤心也该振作起来,葛将军,你应该比更懂得这点。”
南荣王府善待俘虏,认为赶尽杀绝并非忠义之辈该行之举,导致西凉故意输给鹿广郡,放进批俘虏入狱关押,再与军中叛徒里应外合打开地牢,趁夜城中各处放火,同时派遣精兵攻城夹击。
被流传美名仁慈成为利刃,这把剑悬在头顶几十年,终于尘埃落定。
俘虏足有数千人,但他们就这收下,就这关进地牢里丝毫未曾发觉其中蹊跷,因为南荣军这般行事多年,不会有人怀疑,更未曾探究为何会有这多战俘。
他们只是并收下,根据章程按部就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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