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妙皇后大概也不会料到你只会做皇帝吧。”
他无奈地笑笑,说:“就像南荣明徽好像也不怎会做父亲样。”
南荣王前往边境,朝中事务便由遂钰代表南荣王府处理二,他得站在皇帝左右手,扶持皇帝平稳朝局,镇压此刻跳出来作乱世家。
萧韫深呼吸,仿佛在用尽全力调动所剩不多精神,说:“秀州已有结果,参与刺杀势力许多,但幕后主使有人你都认识。”
遂钰:“谁?”
他回得太快,令正在酝酿措辞萧韫来不及反应。
遂钰放下游记,笑笑:“这不正是父王所愿吗,他走,留下。”
“他同陛下说不少事吧,也难为他强忍怒火,肯和你说这多。”
公主两月后才抵达大都,这个时间足够遂钰休养,既然父王煞费苦心,他又为何急着拒绝。
和亲也是国事,臣子理应为国事分忧。
受封。
潮景帝十二个时辰未曾阖眼,遂钰到时候,萧韫正灌口浓茶,这次苦得嗜茶之人也直皱眉。
“喝睡得着吗。”遂钰从萧韫手中拿走茶盏,试探性地抿口,正欲说什,抬头却见萧韫斜靠在龙椅中睡着。
他近日安心府中陪母亲,每日睡得饱,便独自去书架寻本游记打发时间。
萧韫再度醒来,浑身酸痛大脑涨疼,抬眼见遂钰坐在离他不远地方,专注地阅览着什。书页轻薄,每翻动页,烛火都能从中穿透,泛起橘红光。
“太子。”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遂钰先是诧异,很快笑起来:“怪不得你要大殿下来王府,陛下是要转变心意,命王府全力辅助大殿下作储君吗。”
萧韫揉揉眉心,淡道:“他本就是太子。”
“从未变过。”
中秋佳节,鲜国使臣携公主白九荷入京和亲,南荣遂钰化妆成公主凤冠霞帔,在鲜国使臣搀
西洲内乱尚还不足以令大宸此刻变乱阵脚,但大宸公主在洲楚。
“鲜国长公主要来大宸和亲,大宸公主去洲楚,萧韫,你在害怕。”
皇帝向来表面装得若无其事,指望他自己说是不可能,主动提及他才会表达二。
果然,皇帝容颜疲倦,语气难掩悔意:“若阿稚及笄之刻便将她嫁出去,或可免去西洲和亲,但朕……只是想把她再在朕身边多留几年。”
“你想留都没留住。”遂钰字句,指着自己,再指向西洲朝向。
“不到半个时辰,够吗?”
遂钰轻声,目不转睛道:“陛下再多歇息会吧,听说没有朝臣需要接见。”
萧韫喉头滚动,本想说些什,听遂钰又道:“浓茶饮多伤身,陛下还是有空歇息为好。”
拿起茶盏,其中已经被换成安神酸枣仁,正好是适合入口温度。萧韫饮而尽,神志略微清明些许,说:“鲜国公主入宫不愿举行仪式,要求朝廷寻找替身代她,定做婚服尺寸已经报给内务司,正想着她身量与你差不多,是想问。”
“好。”遂钰不假思索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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