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打十几场仗,你那些兄弟可以,但你不行。”
“以为自己跟着师傅们学不少,被夸得志气比天高。他们那是碍着你身份,这才捧着你!”
遂钰被突如其来教训骂得有些懵,根本没反应过来品味父亲为何发火,南荣明徽已从他面前快步走过,亲卫同管家道去马棚牵马。
须臾,师爷折返回来,劝道:“王爷也是时心急,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您这伤也着实该养养。”
“若还似去年那般不要命打法,身体迟早得垮。”
南荣明徽水米未进,嘴唇干得起皮,神情落寞憔悴,酝酿会点头说好。
“母亲甚是担心,时刻准备熬得滚烂米粥,父亲先用些粥,有气力才好同陛下商议。”
南荣明徽哑道:“也说不多久,不必。”
“儿臣愿代父王先行返回鹿广郡。”遂钰沉声,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若发兵鲜国在即,朝中必定得有人做表率,再者军中物资调遣属军机要密,唯有主事之人留在大都,方可随时替皇帝挡下那些世家攻击。
大宸同意鲜国和亲那日,边疆急报如雪花般纷至沓来,遂钰站在书房外询问师爷:“父王吃饭没有。”
师爷叹气:“王爷他……唉,老将军与王爷多年兄弟,前些年王爷便要求他还乡休养,可老将军觉得还能再带几年兵,毕竟世子肩头担子太重,总得再培养几名将领备着。”
破敌先夺主将,这些年折在战场青年将校太多,能活下来九死生,说白只是运气好而已。
席将军例行带兵关外巡查,途遭贼寇伏击,寡不敌众身中数刀失血而亡。边塞常年战乱寸草不生,何况贼寇。
西洲趁内乱惹人眼,浑水摸鱼偷袭大宸,用最小代价获得高昂回报。
又及几日,潘谓昙登门寻遂钰出游,遂钰正好坐在廊下拭剑,潘谓昙满脸扭曲地深吸口气,纳闷道:“你这怎股子药味。”
遂钰淡道:“养伤。
朝中主战派颇多,其中不乏发战难财之辈,既要挡住那些拒绝起兵,也得严密监视企图从中牟利,撺掇双方起争执世家。
南荣明徽并未采纳遂钰意见,甚至拒绝同他商议,不容置疑道:“你留在大都。”
“父王!”
“这次来大都虽是受封,但你自己不知道自己身上毛病吗?”
南荣明徽严厉道:“打仗拼命不顾切,多少次警告你仔细休养,身上多少暗伤自己不知道吗?现在立即提枪上你能吗?”
军中德高望重将军身亡,这对士气是个不小打击,尽管王府第时间封锁消息,却也有流言四起,所有人总归会知晓。
南荣王在书房独处两日,凌晨推门决意进宫,却未曾想院中站着道熟悉身影,挺拔得像棵松。
遂钰身披斗篷,目光从假山处挪回来,脚步微动道:“父王去哪。”
“面见陛下吗。”
不待南荣明徽说话,遂钰后退让路,又说:“宫门落锁,父王即便人到门口也得等鸡鸣后,带父王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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